己解决去。”
叶建国在教孩子的问题上比较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等糙老爷们的脑回路想不到的事情太多,所以听劝的效率非常高。老母亲的命令在上,他虽然第二天特意早起去送闻琤和叶摘星上学,但一路上多的一个字都没说。
suv穿梭在清晨第一批高峰的车流里,开着空调窗户一关,安静得不像是去上学,像是要去蹲大牢。
不过上学这事也和蹲号子诚然有点像,都是把一群人圈在几栋楼里,吃喝拉撒不能出去,手机不能看电话不能打,严格执行时间表的作息——叶摘星这么想的时候,俨然是忘了上星期他是如何迫不及待地冲进新教室,又是如何地跟同学嘻嘻哈哈。
周一的早高峰格外吓人,车没开到校门口就堵在路中间了,学生纷纷下车步行。叶建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怕耽误时间大家一块迟到,放人下了车,忍着没去劝架讲和。
叶摘星扯着书包下车,背着身晃晃手,意思是和叶建国说晚上见、但是一眼都不想回头看闻琤。他不情不愿地进了学校,一见着魏子珩跟赵泽,就把人拉到一边去骂骂咧咧地诉苦。
听完叶摘星对闻琤的严肃指控,魏子珩和赵泽都有点茫然:“……”
魏子珩从门口往教室里看了眼,非常恍惚地确认:“爹,你是说闻琤不让你碰,不是说你给我找的后妈,对么?”
叶摘星:“你觉着今天不挨一顿揍人生就不完整是么?”
“不不不,”魏子珩慌忙拒绝,欲言又止地和赵泽交换了一个眼神,试探道,“闻大学霸那高岭之花样,有点洁癖也,也算是很正常的?嗨,他不乐意就不碰了呗,也不是多大的事,你俩的关系又不用拉小手钻树林……”
“洁癖?”叶摘星精准抓住重点,咬牙切齿地更明显了,杀气有如实质地乱窜,“你是说他嫌我脏?!”
魏子珩:“……你不觉得这个说法怪怪的么,好像是什么有颜色的网站一样。”
叶摘星:“……”
不知道魏子珩是在哪进修的语言艺术,精妙地叫人怀疑他们师门流传至今也没什么名声,主要原因很可能是隔三差五就欠揍得让人灭一次口。
和兄弟们聊完回教室上早读课,叶摘星身上的杀气不减反增,威慑范围能辐射半个班,不少同学悄悄发来慰问,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咱星哥了、揍不揍一顿。
叶摘星先看了一遍消息列表里都有谁,没看着坐在他旁边那位,干脆把qq签名改成“没事”,算是统一回复。
他狠狠剜了那个最该来最该来说句话的人一眼,就算闻琤起来让路也不走,赌气地从后边桌子上翻进来,踹飞了笔袋一个水瓶子俩,外加记事本一个还有草纸三张。
叶摘星一样一样捡起来还回去,在位置上坐好以后,终于听到闻琤说:“星星,别赌气了。”
“哦。”叶摘星低头乱翻自己的课本,翻过去两个单元,才发现拿错书了,又换上来一本,没忍住语气冷淡地补上一句,“我也没跟谁生气,就是不想理你。”
陈老师早上有急事没来,委托课代表帮忙管理早读,带着全班朗诵预习下个单元的必背课文。至少在叶摘星看来,这项活动实际意义不大,懒得跟着费嗓子,趴在桌上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不知所云的文言文。
闻琤又说了些什么,叶摘星不去看他,也没听清他说的话。闻琤便递过来一张纸条,上边一字一画地写有“对不起”三个大字。
叶摘星翻了个白眼,龙飞凤舞地批下一个“阅”,把纸团丢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