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汁一样的液体和水不太一样,大概是添加了某些精灵种特有的药剂的缘故,有些黏黏稠稠的感觉。
不过骆怀玉也没有骗人,这些液体确实给祝桃很强的饱腹感,甚至…还有点撑,飘乎乎的、像是喝了酒一样的感觉令她的视线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藤蔓上面并非完全平滑,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有些粗糙,缚住腕部后用一个很缓慢的速度收缩滑动着,在人类白皙的手腕上留下淡淡的红色痕迹。
祝桃觉得有点痒,她的手向内缩了一下,没有成功。
“这些液体里面有人体需要的所有营养,”医生的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上,比起祝桃大了不少的手可以轻松地将她钳制住,那些藤蔓缠绕的更紧了一些,“药效发作需要五分钟,期间不能乱动,你可以休息一下。”
他的声音冰冰凉凉,相比起整个人很迷糊的祝桃,骆怀玉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镜片之后宝石一样的眼眸就这么垂着,这种冰冷感让作为被检查者的祝桃有点害怕。
她看着基本没什么反应的骆怀玉,被藤蔓牢牢缠绕住而本能握成拳的手伸张开来,努力向外伸勾住了站在旁边的骆怀玉的衣角,还咬了咬依旧堵在口中的藤蔓。
骆怀玉的背脊一僵,藤蔓像是触电一样从祝桃的口中撤出来,她的手脚全部被捆绑着,唇角湿润的感觉有点难受,祝桃正准备舔舐一下,正好碰上了骆怀玉伸过来擦拭的手。
没有佩戴着手套的指腹和舌尖接触,骆怀玉的指尖用了点力气,看着柔软的舌头被压出一个幅度不明显的小凹陷。
场面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她有点要裂开了。
祝桃眨了眨眼睛,她默默把舌头缩回去,小声问道:“要多久呀?”
骆怀玉缓缓收回手,他这样镇定的反应让祝桃也稍稍安心下来,医生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帕,将自己指尖上的晶莹擦去,又拿了桌面上的纸巾替祝桃擦拭唇角。
动作体贴。
祝桃的视角有限,她并不知道骆怀玉其实早就陷入了振奋的状态,医生的外套宽大,能够遮敛住身体的一切变化。其实精灵种这一脉有个特点,或许是和草木亲近的缘故,他们从来都不注重个人的情感,在生育和繁衍上的冲动也很稀少。
“…两小时。”
最后人类的出现着实是个意外,最遵守规则、也最冷漠的精灵王子也在她身上栽了跟头——他的情绪会被这样一个小动作轻易的调动。
不过骆怀玉的神色还是很镇定,他摘下眼镜折叠起来挂上胸口的口袋,微微弯下腰,将她唇角的那些痕迹全部都擦干净。由于这个弯下腰的动作,眼镜微微晃荡着,像是催眠术师指尖晃动的怀表。
“喉咙会痛吗?”
祝桃感觉到手腕脚腕上的藤蔓好像正在移动,她瑟缩了一下,腰腹的中心向上抬了抬:“不会。”
看来她能够适应这样的,骆怀玉淡淡想。
他嗯了一声作为回应,撑在祝桃耳边的手抬起来,医生直起身子。
骆怀玉又说:“体内体外都需要检查,如果感觉到异样可以随时和我说明。”
心绪已经变得浑浑噩噩的祝桃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在她颔首的下一刻,精灵的伴生物开始移动。
确实没有任何痛感。
和麻绳绑着手腕同理,藤蔓并不温和,骆怀玉的检查和治疗多数时候都是他的伴生物为主力,伴随着本人进行一些适当的辅助,在他站在床边双手插兜的冷静注视下,祝桃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公开处刑。
因为藤蔓蔓延的地方越来越过分。
内外全部都要检查到,当然是字面的意思,不过检查的藤蔓很细,会在不会伤害到祝桃的程度下移动。
骆怀玉的视角中,与自己共感的伴生物正在肆意地对最后的人类进行着侵略,而无害的绵羊还觉得这是一场常规的检查。
医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