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听到江焕的呼吸声稳定下来,路鹤里才开口问,声音有点不自然的发干。
“没事。”江焕简短答道,“解决两个。”
路鹤里在心中暗赞了一声漂亮,但嘴上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还有俩呢?你行不行啊?”
“管好你自己。”江焕嘴上从没跟他认输过,“别被机枪打成筛子。”
“切。”路鹤里哼了一声,按掉对讲,抓起露台上的一捆绳子缠在腰上,翻进屋,贴着墙面向楼上移动。
这座别墅地上三层之上还有一个阁楼,是机枪手最佳的位置。重机枪装配有固定枪架,自身较为笨重,适合远距离的杀伤射击和火力压制,但是近距离攻击的灵活性并不出色。路鹤里到达三楼后,直接打开窗户攀出外墙,腰腹一挺,像一头敏捷的豹子,沿着外立柱一直爬到了阁楼的房顶。
东南、西南两个方向的窗户各伸出了一支黑漆漆的枪管,是机枪手所在的位置。路鹤里摸到机枪后方的窗户,把绳子一端系在屋顶的凸起上,另一端绕了几圈缠在自己手上,深吸一口气,退后两步,快速起跑飞身一跃,就从房顶上跳了出去!
绳子瞬间绷直,路鹤里在空中了划出一个扇形的弧度,接住身体的重力荡回来,双脚猛踹,瞬间撞碎玻璃,整个人直接破窗滚进了阁楼里。
“砰砰砰砰!”路鹤里在玻璃渣中翻滚,同时开枪。屋里有两个机枪手和一个副枪手,没有料到有人从屋顶破窗而入,条件反射地回头。两个机枪手还没来得及掉转枪口,已经被路鹤里一枪爆头。剩下的一个人迅速翻滚隐蔽,试图提起地上的轻机枪回击,然而阁楼内空间狭小,刚一俯身,已经被路鹤里扑上来从背后扼住了脖子。
两人在一片狼藉之中展开了肉搏,那人借助身体的重力一个后仰,将路鹤里撞倒在地。路鹤里死死扣住他的脖颈,倒下的瞬间翻身压上,膝盖顶着他的后背,手起肘落,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一击,那人哼都没哼一声,身体直接软了下去。
从破窗到解决三个机枪手,前后用时不到1分钟。
我真牛逼。
路鹤里喘着粗气,自我表扬了一下,然后探了探那人的鼻息。还没死,于是路鹤里从腰间拽出手铐,把那人双手向后拷了起来。
等他往旁边坐倒下来,这才感觉到手臂剧痛。
他抬起胳膊看了看,露在外面的小臂内侧,扎着一片碎玻璃,因为刚刚格斗时的挤压,已经深深地没入肉里,只有一个小尖尖露在外面。他眼皮都没眨一下,低头咬住玻璃边缘,直接从肉里拔了出来,“呸”地一声,吐在旁边的地上。
血流了一手,但路鹤里无暇顾及,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的小玻璃碴子,准备下楼去帮江焕。然而他向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忽然顿住,缓缓转身,盯着已经溅上好几层血的墙面。
这本是一面普通的墙,刷着雪白的漆,中间一溜儿贴着七张扑克牌,从左到右依次是:j、q、k、a、2、小王、大王。
2字牌和k字牌的牌面上,被打上了一个鲜红的叉。而q字牌越过k的位置,贴在k的正上方。
路鹤里盯着这几张牌,眉心一跳。
与此同时,楼下的客厅,江焕又干掉了两个人,整座别墅里枪声骤停。客厅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弹孔,在刚刚降临的夜幕中显出一派诡异的宁静。
“啪、啪、啪。”阿璧拍着手从墙后现身,声音柔媚,仿佛情人间的低语,“不愧是我焕哥。”
他左腿中枪,整条裤管上都是血,拖着腿走路很有些狼狈。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嘴角却咧出一个惨笑的弧度,显得整张脸狰狞又疯狂。
他拖着腿走近江焕,眼角带着一抹妖娆的血红:“焕哥,你真的要抓我吗?”
江焕沉着脸掏出手铐:“阿璧,束手就擒。”
阿璧微微扬起脸,似乎在听着楼上的动静,眼睛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