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眉毛的角度都在宣示着“不好惹”三个字,下起手来更是狠毒,拳拳到肉,招招见血,重重砸在瘦高个身上,一股子要把人往死里打的劲儿。
咚,咚,咚。胖子的心,也随着他的拳头,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瘦高个蜷着身体,拼命抵挡着,嘴里还在挣扎惨叫:“警官,别打了,别打了,我说!”
“说?”路鹤里冷眼一挑,“晚了。不想听。”
说着,一胳膊肘就重重捣在了瘦高个的胸口。
瘦高个“哇”地喷了一口血,脖子梗了几下,手脚一番扑腾,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胖子在旁边已经吓傻了:“你、你是警察,你怎么能打人呢……”
路鹤里这才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这本是一双弯弯含情的桃花眼,但不笑的时候,就有一种冰冷桀骜、令人望而生寒的邪气,又锋利又薄情,似乎一张目、一挑眉都在无声地嘲讽——“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屁”。
胖子顿时吓得噤声。
路鹤里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眼睛盯着胖子,一点一点地把手上的血抹在桌角。雪白的桌子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猩红,白晓晓适时地凑上前,探了探瘦高个的鼻息,面无表情道:“报告队长,死了。”
胖子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看瘦高个儿,又看看路鹤里,瞳孔剧震。这条子竟然敢打犯人,还把人打死了!
他什么来头?黑警?
路鹤里漫不经心地勾了两下手指头,白晓晓就把人拖出去了。路鹤里的眼神刚刚往胖子身上移了一下,那胖子连忙举手做投降状:“报告政府,我说,我什么都说。”
“没空。”路鹤里讥诮道,“你一个小喽啰,也就有点边角料,谁有工夫听。”
眼看他就要甩手往外走,胖子急出一头汗,扑过去抓住路鹤里的t恤下摆:“长官,我知道航线,我还知道货源!”
刚刚折返回侯问室的白晓晓,闻言眼睛一亮。而路鹤里却冷眼命令道:“松手。”
胖子死死拽着不放手,就快哭出来了:“长官,我知道老k身上有料!我要争取宽大处理!”
路鹤里鼻子里冷哼一声:“老k身上有东西,你能知道。”
说着,一把捉住他的手腕,一折一扭,就把胖子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拧了下来。
胖子吃痛,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眼见就要失去最后的机会,扯着嗓子喊到几乎破音:“报告长官!老k身上的东西,跟m-iv型抑制剂有关!”
“编故事呢?”路鹤里冷笑。
胖子的喊声几乎要掀翻屋顶:“我不敢——我真的知道,我偷听到的!”
路鹤里指着胖子的鼻子,“警告你,最多给你半小时,别耽误老子吃午饭。你要是敢磨叽,老子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是是,是!谢谢长官,半小时,就半小时!”胖子感激涕零,忙不迭地点头,“多谢长官!长官升官发财!”
“去。”路鹤里转身就走。
白晓晓上去铐住胖子,把人带到审讯室审讯去了,走之前,还在背后冲路鹤里比了个大拇指。
路鹤里推开办公室的门,那个已经“吐血而亡”的瘦高个正站在饮水机前漱口,见他进来,抬头一笑:“路队。”
“兄弟,辛苦了。”路鹤里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在他胸腹处上下拍了拍,“伤着你没?”
“没,哪能呢。”瘦高个笑嘻嘻地掀开衣服,指了指身上的护具,牙齿上还挂着假血浆的染色,“路队的身手,那是招招避开要害,拳拳打雷不下雨。我都给你带入戏了。”
路鹤里解开他的护具看了看,除了胳膊肘擦破点皮,胸口有点红红的以外,连块淤青都没有,这才放心地踹他一脚:“行了,滚吧。”
“好~嘞!”瘦高个放下水杯,屁颠屁颠地领“工伤津贴”去了。
“啪、啪、啪。”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