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那么多钱,还这么一点儿,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肖来娣总是有很多道理。
程蕴面无表情道:“没别的事我挂了。”
她根本不想再听。
“哎,等会,有事、有事!你这孩子,我是你妈,哪有跟亲妈说话,说不到几句就老喊着挂的!”肖来娣紧皱着眉,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为难道:“我最近老觉得身上不舒服,这儿疼那儿也疼。你找个时间回来看看我们,顺便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哟,好一个新奇的借口,以前都没听过啊。”
听得肖来娣脸热,“什么借口啊,就是真的!赶紧的回来,听见没有?”
“那你等着吧,过几年就回去给你收尸。”
“你——”
程蕴挂断了电话。
真是没完没了。
她这一屁股债还没还完,平日里都舍不得大手大脚地花钱,他们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叫她多添一笔支出——来回一趟费用可不少,回去后被吸血也是肯定的。她又不傻,把自己送上门去叫人宰。
程蕴不以为意,顶着夜色回了她在这边租住的房子。
-
在温听萝扫了季清洄的二维码后,季清洄看见了她的昵称。
他垂下眸,掩去眸中暗色。
——还是那个。
一用就是三四年,从不曾换过。
季清洄一手牵着她,一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里面有个小型的锁状的东西,他熟稔无比,指腹轻轻在上面摩挲着。
回到住处后,温听萝一指客卧:“别忘了昨晚你的承诺,说好的今晚开始你去那儿睡。”
季清洄:“……”
他挺想出尔反尔的。
但温听萝已经忙别的去了,她收拾着怀中的花,准备放进花瓶,心情颇好。应该很少有人会不喜欢鲜花,明艳鲜丽,好像鲜花的本身就代表着“热爱生活”。而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生活抱有这样高昂的积极性。
明明……好像也没有发生太多的变化。唯一的变数,仅是他而已。
她垂下眸,剪去过长的花枝。
季清洄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才几日?
那些趁着她睡着、趁着夜色昏暗悄无声息的窥视,他还没窥够。
晚上他还想挣扎,但却被强行赶去客卧。
温听萝毫不留情,将他的枕头都丢过去了,连个商量的余地也不给他留。
季清洄在她丢完后准备离开时,扣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来,无奈地叹息:“真这么绝情啊。”
温听萝意志坚定地点点头,“你乖乖的,不然不叫你在这住了。”
哪能占便宜占个没够呢。
她想。
他觑她几秒。
半晌后才妥协也似的点头,“行吧。”
她以为他终于听话了,但没想到的是,他扣紧她的腰肢,下一秒在她的惊呼声中,她被压在了桌前,他哑声:“让我独守空房也行,先给点补偿。”
温听萝:“?”什么补偿啊,这是她的家!叫他住,怎么还要给补偿呢?而且、而且,什么独守空房?几年不见,他的语文怎么还是这么糟糕?!
“季清洄,你当年高考几分?”她躲避他的亲吻,寻着空隙问道。
当年那个时候,他已经失踪了,王大志兴许知道,但她没有心思去问。后来,她也不想去问……
她不知。
但他知。
他沉眸看她,“低你一分。”
温听萝不可思议地睁大眼。
那么多次考试,先是低他一分,再是平分,兜兜转转之后,没想到他们之间最后一场比拼的结果竟然会是她高他一分?!
“真的吗?”她盯着他的眼睛瞧,有些不敢置信的恍惚。
竟是有一点兴奋的惊喜。
像是拆了一个迟到了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