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答案,干脆来问贺群青,在这新人脸上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十来遍——效果其实和看第一遍一样。
渐渐地,林况觉得自己身上的威压应该是落实到位了,就问:“baby,你自己说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群青说:“我一醒来就在那边……”
“不是——”林况挺直了后背。
他此刻莫名的自信,觉得自己虽然比起一众高级玩家还嫩了点,但面对这个新人,就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
林况问:“你昨天不是病得死了吗……你是不是已经不记得了,那你记得多少?”
后排的玩家一伸脖子,生怕被牵连,紧张的问:“什么死了,又什么病啊?陈姐,蒋大佬,我……我应该不用担心吧?”
林况对着后排假笑,“用不着你担心,你先把我姐的‘男朋友’口水擦擦。”
“……”
贺群青看看林况,看看陈雨依,又没忍住看向蒋提白。
他也发现了,虽然蒋提白没看他,但这三位昨晚的室友,似乎都想知道他昨晚半死不活是怎么回事。
而且在眼下副本情况不明的时候,他们还特意把自己叫进车里,没让自己继续在外头淋雨,已经是十分的好意了。
于是贺群青对他们解释:“其实我……”
蒋提白忽然说:“他没死。”
“没死?”对此最疑惑的无疑是林况。
“是啊,”蒋提白瞥了贺群青一眼,“呼吸的声音太大了,吵得我一晚上没睡着。”
贺群青注意到,蒋提白一说话,其他人很容易就相信了,陈雨依的高兴更显而易见,说:“那我懂了。估计他是第一次经历那种事,心里适应不了,导致身体上也有了病理反应,这太正常了。不过说实在的,baby,假如你真死了,那我就认定你是被吓死的。还好你醒了,为你自己洗脱了冤枉,你真勇敢。”
贺群青:“……”我洗脱什么了,你这两句不是一个意思吗?
蒋提白这时候叹了口气,身体也勉强坐直了一些。
贺群青也不由的坐直了,因为他发现,其他玩家忽然都安静了,神情也变得认真,都观察着蒋提白的动静,像是准备听训似的。
“不说了,”蒋提白说:“下车吧。”
“不……不说了?”后排的玩家要哭了,“大佬,好歹说一点吧!”
蒋提白一愣,“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啊!”
陈雨依则明白过来了,直接打开车门,对后排两个交情不深的玩家说:“别傻啦,我们现在讨论完,下车就会见到头目。按头目定的决策,咱们可是会争着抢着在他面前滔滔不绝。”
这名玩家一呆,“一见到杨放会滔滔不绝?那怎么办?”
陈雨依意外的看他一眼,问:“难道现在什么情况,你已经都想明白了?”
玩家摇头,“没有啊。”
陈雨依就哦了一声:“那请你继续保持,就当你没长脑子吧。”
那名玩家脸色涨红,有些不忿:“陈雨依,我都叫你一声姐,给足了你面子,你怎么能这么贬低别人?”
陈雨依盯着那个玩家好一会儿,才问不远处的人:“蒋提白,我问你,你想到什么了?”
蒋提白没回头,慢条斯理的答:“什么想什么?”
“看吧。”陈雨依说,“他也根本什么都没想,正是没脑子的状态,学学吧你们!”
陈雨依摸到门上的黑伞抽了出来。
“姐,我来给你打。”林况抢过了伞。
那车门一打开,吵闹的雨点被风刮进车里地板上,迅速又湿了一大片。
这就像裁判举起了信号枪似的,贺群青再看远处舞剧团的大院,两只手本能的搓了搓膝盖。
这种紧张真不由人。
在对危险一无所知的时候还好,但经历了昨天怪异的一晚,贺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