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条走廊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查看。
傍晚时这些房间都是满满当当的,现在却像空了。
贺群青也摸不准,是里面的人此刻出了什么事,还是因为其他人只顾着各扫门前雪,根本不会出来查看外头发生了什么?
贺群青揉着酸疼的手臂胡思乱想,因为安静的时间过长,头顶的感应灯毫无征兆的熄灭了。
四周的空间瞬间被黑暗放大。
贺群青本来就坐在冻屁股的地上,灯又灭了,顿时觉得寒气直往脊梁骨里钻。经过刚才的事,嗓子眼还有点发紧,便条件反射的拍了两下手。
可这层的声控灯真是百无一用,对声音一点也不敏感,不仅灯没亮,拍手声还回荡在走廊上,怎么听都不像是只有贺群青自己拍手的声音。
贺群青听了一耳朵,后背就有点冒冷汗了,只能清清嗓子,准备把灯给唤亮。
突然,他双肩一沉,一条冰冷的东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贺群青一个激灵,要不是现在坐着的姿势不容易跳起来,他早就蹿出几米去了。
“拍什么手,你是小孩吗?”
耳边响起非常疑惑的声音,贺群青静默了许久,等着身上倒竖的汗毛一点点自动抚平,才强自镇定的说:“你……别故意吓我,我经不起吓。”
“是啊,碰你一下而已,你吓得气都喘不上来了。”蒋提白更疑惑了,“可你刚才不是这样的。你刚才,冲过来的那一下,完全看不到害怕啊。说真的,我当时都有点同情推着我的那位了。”
贺群青在黑暗中也辨不清蒋提白的表情,但短短几次接触下来,他对这个人已经有了一点基本的认识。
虽然此刻蒋提白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认真,没有玩笑的意思,但贺群青觉得,姓蒋的十有八丨九正面带可恶的笑容。
于是贺群青说:“可能因为我害怕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害怕的时候,或许会腿软,我害怕的时候,可能就会有人受伤。”
说完,贺群青把那条凉冰冰的胳膊从自己肩头扫了下去。
“别,我站不起来,麻烦你帮我一下。”蒋提白不敢相信贺群青竟然这么冤枉自己,说:“c同学,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吓你,我是想告诉你,别着急。”
下一秒,大片亮白的光晕在两人眼前扩散开来,将墙根儿的一小片霉点都照的清清楚楚。
“我带了手电。”
眼睛被光线刺了一下的贺群青:“……”???
蒋提白唇角上扬的厉害,果然是在笑,还好心为贺群青解惑:“他们卫生间在走廊里,声控灯又不好用,所以我提前跟他们演员借了手电筒。虽然现在年轻人都不用手电筒了,但在这里,他们人手一支,还有备用呢。”
贺群青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顺着蒋提白的话问:“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用手电筒?”
蒋提白万万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不由噎了一下,盯着贺群青看了好半天,才说:“因为他们舞剧团的演员,每周有六天时间,手机都在团长那集中管理……”
贺群青听了纳闷,心里想,我问的不是这个啊,就又听蒋提白幽幽叹口气。
“别想了,你记住这点就可以了:这是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真的?
收手机是重要线索?是指郭清喜欢控制别人?搞军事化管理?
还是该往团员身上想?他们应该都是成年人了,竟然这么顺从?
贺群青满脸问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没想清楚,蒋提白又把胳膊搭了上来。
他异常低的体温成功吸引了贺群青的注意。
“帮帮我,新人c。”蒋提白非常虚弱可怜的说:“作为回报,我也可以教你一些事情。”稍微停顿,蒋提白想到了什么,变得愁眉不展,“我会的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