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分支让他做的就是后一种,打死他都不肯啊。
就是不知道他走了之后,郑氏有没有为难家里人。
因为过于高调,他刚进入老家的地界没多久,就有大队人迎了上来。
一问正是本县的新任县令和主簿等人,专为迎接他而来。
陈景恪很满意这个效果,他如此高调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不过他又不傻,在这位名叫张廷青的县令面前,表现的很是谦恭有礼,给足了面子。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张廷青两点全占了,以后还要指望他照顾自家父母,自然不能得罪。
张廷青对此也是非常高兴,谁不希望自己获得尊重呢。
等他们来到县城,不出意外的在这里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兄长和姐姐。
而且他们全都换上而来一身崭新的衣服,只是他们就是普通百姓,哪经历过这种阵仗。
表现的有些畏畏缩缩,头都不敢抬起来。
陈景恪却没有嫌弃,径直走到父母面前‘噗通’跪下道:“耶娘,我回来了。”
他父母手忙脚乱的道:“快起来快起来,你这孩子好好的跪什么。”
陈景恪顺势起身,又和兄长姐姐见礼问好。
只是他们明显带着畏惧,对他多有疏远。
陈景恪知道这是为什么,自己的身份变化太大,而且后面还跟着禁军以及县里的大小官吏,让他们不敢太过靠近。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多熟悉一下就好了,再说这里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叙旧的好时候。
之后张廷青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并邀请了城中的大户作陪。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找他看过病,所以互相之间也都是认识的。
只不过此时大家在身份上完成了调换。
以前他们的身份更高一些,陈景恪要处处陪小心。
而现在是他的身份更高,轮到那些人小心伺候他了。
不过他很敏锐的察觉到,少了许多熟人,于是就打听了一下。
结果这一打听不要紧,张廷青的回答可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你说什么,郑氏被抄家了?”
张廷青态度凝重的道:“对,就在三月份,有人去洛阳留守那里告发他们家侵吞百姓田产、草管人命等二十余条罪状。”
“据说洛阳留守非常重视,特意派遣了官吏来这里查处,结果就是这些罪名全部坐实。”
“没多久朝廷那边也下来了旨意,郑氏二十余口被斩首,余者全部流放西域和岭南。”
“城中和他们关系好的人家也遭到了牵连,十余户被抄家流放。”
“还对衙门进行了排查,前县令主簿全部被罢官流放,三分之一的吏员被替换。”
陈景恪瞠目结舌,这个变化来的实在太大了,几乎相当于把这里的局势翻了个面。
那么到底是谁干的?有什么目的?
如果是去长安之前,他或许会以为这就是一次正常的反腐事件。
去长安见过世面,让他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是谁去状告的郑氏洛阳留守日理万机,为何会关注这件事情?
就算他真的关注了,又为何会处置的如此严重?
什么草管人命、侵吞民财,在这个年代实在太常见了,十个大户有九个底子不干净。
更何况这一支郑氏,是荥阳郑氏的分支之一,也属于士族行列。
洛阳留守岂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可为何还是以这个理由把郑氏给拿下了呢?
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授意。
谁能指挥的了洛阳留守?就连几位宰辅都很难直接指挥他。
那么指挥他的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可问题是,李世民为什么要帮自己报仇?
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别扯了,这是最不可能的一个可能了。
大概率还是别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