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你快意纵情
许你功成名就
容你剑舞八荒
许你千朽名垂
战争,揭示了你我的本质!
像英雄一样战斗,或者像懦夫一样死去。
此般殊荣的唯一代价。
是你。
—————恕瑞玛开国史诗第十章,第七节
在很久以前,一个在西边牧场的村庄里。
“嗷呜,嗷呜~”
随着一声婴啼声刺破寂寥的夜空,一个婴儿出生了。
他出生在一个充满马粪臭味的肮脏马巢旁,一位年轻的马夫轻轻的抱起这名婴儿,那饱含怜爱和溺宠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婴儿那稚嫩的脸。
“是个孩子!”
马夫激动的轻轻捏了一下孩子的脸,只见他委屈的崛起了小嘴,眼里的泪花不停地打转。
马夫将孩子抱在襁褓之中,轻轻的用手拭擦了一下他脸上的血污,然后将孩子送到草堆旁边的那名脸色苍白的女仆身旁。
她是孩子的母亲,也是这个地主家里地位最低下的女仆。
这个家的家主承包了一片牧场,主要是为城里的军营供给战马的。
年轻的马夫的家境不好,祖上欠下这家家主不少钱,年纪轻轻就只能帮这名家主牧马,靠打工还债。
女仆据说则是在镇子里面捡回来的弃婴,从小就开始服侍这一家人。
“玛丽,你看看这孩子的眼睛,水汪汪的多可爱。”
年轻的马夫轻声呼唤着自己的妻子,可那躺在茅草堆的女人只是静静的闭着眼睛,没有应答。
“玛丽,你睁开眼睛看看孩子。”
“玛丽,玛丽!”
马夫那温柔的呼喊声变成惶惶不安,他一手抱着襁褓里的孩子,另一只轻轻抚慰着妻子的侧脸,想要把她从这黯然的沉睡中唤醒。
没有应答。
只有那空荡荡的马舍墙壁回荡着他的声音。
染血的脐带,凌乱的布褥,肮脏的茅草...到处都是一片狼藉,那个曾经抚慰着他心灵,给予他信仰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难产而死。
她那一张平静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和痛苦,看起来像是陷入沉睡的洋娃娃一样。、
可年轻的马夫已经彻底陷入一种深沉的绝望之中。
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爱人就因为这样一场意外而离开了自己。
每天除了完成基本的牧马工作后,他会花光赚来的五个铜板,到最近的酒馆里喝的酩酊大醉,甚至夜不归宿。
没有母亲关爱的孩子依旧成长的很快。
他没有名字,没有钱,更居住的地方。
白天他随着自己的父亲为家主牧马,晚上就只能和那一群肮脏邋遢的战马居住在马厩里面。
饿了就在牧马的过程中摘点野果充饥,渴了就到河边捎一口凉水喝喝。
没有母亲的照顾,没有父亲的关怀。孩子不仅没有饿死,而且还随着年龄的成长而渐渐长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
可似乎命运并不打算放过他。
那天,喝得酩酊大醉,精神萎靡的父亲又一次带着马群到不远处的山坡处吃草。
可在回来的时候,家里负责清点马匹数量的管家发现,有两只小马驹不翼而飞了。
由于这些马匹是专门为军队所训练的,而且战马在那个时代属于极为昂贵的稀缺资源!
这让本来就一贫如洗的家庭变得雪上加霜。
为了弥补家主的损失,马夫只能再给家主签上为期三十年之久的卖身契。
但马夫似乎对此并不在乎,反而变本加厉的继续挥霍度日。
他只能代父还债,毕竟如果他不这样去做,那么等待他父亲的就只有被拷到村子正中央的绞刑架上绞死这一下场。
“臭小子,要是你还有点良心,就给老子多赚点钱孝敬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