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死了,否则是决不允许旁人对自己的权力有半分染指。
他和皇太后是一样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的人。她心里想什么,他自然也能猜到些许。
前生他是小心经营,力求有十足把握,一直等到了皇太后升暇,才将军国大权全部收回掌中。
如今的他不是那个小心求得一条生路的少年,他掌控朝堂十几年。比起前生的自己他看的更加明白。皇太后不是少年时候他以为的那么一手遮天,可以肆无忌惮。
“不过,皇太后提拔上来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和太后一条心。他们知道皇太后和陛下并非亲生母子,何况要真的论名正言顺,是陛下。只是眼下都在观望。”
白悦悦懒得听他们在那里说话,随意找了个由头跑到外面走走。
城郊外有些农妇挎着篮子去给田里的丈夫儿子送饭,白悦悦站在树荫下看着,过了好会,她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过去见到长乐王过来。
“你过来了?!”她吃了一惊,左右张望。
长乐王摇摇头,“我过来和你说句话。”
他迟疑了下,“你如今夹在皇太后和陛下之间。即使陛下宠爱你,但宫廷之内人心叵测。除却陛下之外,你也没有任何依靠,要小心。”
白悦悦看他,长乐王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一刻也没有多留。
白悦悦在后面看他,一直到他背影都看不见了之后,才收回目光。
元茂在外面待了很久,一直到宫门都要关闭的时候。才回到宫里。他把猎来的东西,挑着最好的给皇太后送了去。不多时,皇太后那边来了人,来转述太后对皇帝孝心的赞赏。
等到长信宫的那些人走了,白悦悦也去侧殿洗浴,她还是不习惯被几十个人包围着,让人准备好热水之后就自己动手。
等到弄好了,换上宫人们准备好的干净簇新的衣裳就出来了。
宫人跪在她身后替她摆弄那一头长发。她这头发长得长,自己打理比较吃力,还是要旁人来帮忙。
宫人们各司其职,梳头宫人梳头的力道掌控的极好,篦子在头皮上刷过非常舒适,弄得她昏昏欲睡,不多时就歪在隐囊上。
迷糊里头,身后有了响动,落到头皮上的力道骤然一变,她猛地惊醒。回头一看,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元茂坐在了她的身后。
“你怎么来了?”
她回过身,还有一截头发在他的手里。
白悦悦就要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他摆摆手,“朕给你梳梳头发。”
她头发浓密且长,拿了一束在手里,只觉得满手的柔滑清凉。
白悦悦一听又在前面趴着了,她对自己送上门的多少有些来者不拒。
“陛下今日晚上不议事么?”她趴在隐囊上问。
“你也说晚上了,既然都出去玩了,何必晚上回来还和自己过不去。尤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白悦悦想了下,觉得也是。
他把她的长发全都放在熏笼上。
元茂去看趴着的人,她像是被人侍弄舒服的猫,懒懒的趴在上面,连举止都一模一样。整个下巴直接压在隐囊上,睡得安安稳稳。
他看了一会,还是双手抱了上去。
白悦悦翻了翻眼皮,也没管他。这段日子元茂老是这样,她也随他去了。反正他除了抱着她之外,也不会做别的事。
“今日朕行猎,输给了长乐王那么一点点。”
白悦悦听到‘长乐王’三个字,顿时浑身上下一激灵,顿时就醒了。
“哦?”白悦悦脑子转的飞快,“那么陛下一定是让着他吧?”
“毕竟长乐王是长辈,让长辈输了,那多没面子。”
元茂听了在她的背上笑了起来,开始的时候只是浅笑,后来笑声越来越大,浑身都在颤动。
白悦悦只好陪着他一块笑,过了小会,元茂开口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