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能说话了?”
床上的少女,面上泛着高烧后的红晕。她常年被人忽视,身旁人待她也不仔细,身上带着一股长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这股苍白如雪的肌肤下浮出诡异的红晕,给卧榻上的人平白添了几分诡魅的丽色。
殷娘子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惊疑不定。
躺着的人挣扎着想要起来,她尝试着想要说话,可是还是和方才一样。发出的都是啊啊几声,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
这下殷娘子是彻彻底底的听清楚了,她看了看左右,左右两边也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卧榻上的人。
“三娘子能说话么?”
回应殷娘子的是咿咿呀呀的叫声,白悦悦如今正病着,一着急不由得声量都往上提高了上去,顿时嗓子又被刀拨拉那样的疼。她捂住喉咙满脸痛苦。
殷娘子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婢女,婢女此刻也是满脸无措的望着她。
殷娘子道了一句好生休息,就到了外面,将这几日近身伺候的婢女全都叫来,“这段时日,三娘子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婢女们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异常来。三娘子几年都是痴痴呆呆,一句话不说一点儿都不动的,要不是有人喂饭喂水,拉着到外面走会,那还真的会能把自己饿死。她们把人带外面晒晒,都是把人丢那儿不管自己去玩儿。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上回落水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听到声响过去看看,才看到浑身湿透的三娘子瘫倒在岸边。
要说起来三娘子也是在落水之后才变成的这样。要说异常,这就是最大的异常了,可这话没有人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