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容宝,见过荣亲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平身吧!”途迪上前一步,双手虚扶起容宝。
“容将军,皇阿玛的旨意接到了吧?准备的如何?”
“回殿下的话!奴才在接到万岁爷的旨意之后,亲选了两广本地精锐三万人。即日启程赶赴缅甸。这三万人自小在两广长大,水性精熟,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不知亲王殿下还有何指教!”
“既然容将军做好了一应准备,孤就在这里祝容将军马到功成!”
“来人,将哈其码给我拿下!”
“得令!”
途迪身后一涌而出二十余人。手中提着刀把容宝挤到了一边,将他身边的副将哈其码拿下。
哈其码手下的亲兵队长还想要抽出随身的短刀反抗,却被郑容和看见,抽出腰刀,一刀就砍了哈其码亲兵队长的脑袋。
途迪浑若未觉,拉着容宝走到了一边。似是有意似是无意的说道。
“容大人,人这一生,最怕的,就是跟错人。路上的选择有很多,但是重要的,只有那么一步。”
“您说呢?”
容宝看着自己被拿下的副将,一言不发。只是额头,微微见了些汗迹。
途迪也不以为意。
语气有些澹澹,又有些乏味。
“郑容和!”
“奴才在!”
“今日,升你为骁骑卫千总,代骁骑校!你领着骁骑卫的人,去把哈其码的三族给我抄了。无论男女,斩首弃市。”
“遵命!”
郑容和起身,点出了五百旗丁。招呼了相熟的把总,压着哈其码上了小船呼啸着就去了。
容宝在郑容和领兵驾船去往广州之时并没有阻拦。
良久,看着岛屿上升起的烟火,喃喃自语的说道!
“杀人易,堵悠悠众口难。不教而诛,是为虐也!”
说完之后,容宝对着途迪躬身行了一礼。
“殿下,奴才皇命在身,请恕奴才不能全礼。奴才即日点兵,奔赴云南!告辞!”
说完之后,容宝起身,领着手下人扬长而去。
途迪看着容宝的背影,意味深长。
傍晚时分,福康安领兵回来,请途迪前往另外两个岛屿视察。
原先葡萄牙人占领的岛屿已经被福康安领兵收回。
途迪并没有登岛,而且派人,去广州将军府调来了三千余绿营兵上岛进行打扫战场。
容宝此番前去云南,调的是旗人精锐。
事实上,大清能够定鼎中原,也不是满洲八旗战斗力有多么强大。
如果没有汉八旗这个带路党和招降党,长江对于当时的满洲,就是一个越不过去的天堑。
那个时候,满洲兵不过是十万,如无汉军八旗,如无水太冷,天下是谁的,还未可知。
总而言之,是当时这片土地的子民对于明王朝失望透了,而明王朝的残党对于他的子民也没有一丝的爱护之心。
两相厌恶让满洲捡了个大便宜。
就连清前期的皇帝太后,也经常说如同在梦里一样。
这可不正是在梦中么。
蒙元得国,纯以兵甲横行天下,是以蒙元矜高自持。天下得之也迅,亡之也忽。
而清得天下来之侥幸,坐天下,就加一万种小心了。
容宝一走,两广防务为之一空。
这是途迪接下来将要面临的问题。
两广人善于提出问题扩大问题,却不会解决问题。
途迪给他们提出问题的机会。
七月10号
和珅领着在杭州招募调遣的八旗并绿营兵两万余人乘着六十余艘大船,来到了广州。
途迪将他们安置在了梳打埠。
如今,梳打埠上的居民人均资产翻了五倍不止,由此可见,葡萄牙人的富裕。
这一次赶绝了葡萄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