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怒着喊出这些话,当下却无一人敢真的就此离开,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三皇子此时被怒气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有在意是不是真的有人离开,只是不断地砸着东西,似乎把这些完整的东西全都破坏掉,他心里的不平衡就能少一些。
凭什么?凭什么他这么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总是得不到,而温景烁就能轻易地得到了?凭什么明明是他的东西,温景烁也能说抢走就能抢走了?
凭什么?凭什么啊?!
直到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三皇子的情绪才略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铁青着脸色,一副谁都不让接近的模样。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担忧不已,生怕这场怒火会燃烧到自己的身上。
谋士观察着他的神色,一直到确定他能够冷静听人进言的时候,才再次开口:“殿下,您先好好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今后就别再想着了,不然怒气郁结于心,当心坏了身子。”
“今后别再想着?”三皇子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说的倒是轻巧,感情此事与你无关,你便可云淡风轻一笔带过?别忘了,你是我三皇子府的人,跟我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见自己的话激怒了三皇子,谋士惶恐不已:“殿下恕罪,三皇子殿下恕罪!属下、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三皇子没搭话,脸别想别处,叫谋士看不出他的情绪。
好一会儿,谋士推测着他应当略微消消气了,才试探着说道:“殿下,刚才属
下的话实在是无心之失,天地可鉴,属下所说之言不过是担心殿下的身体……”
他说完,见三皇子还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只好自行进入主题:“殿下,属下有一计谋,兴许能帮殿下解今日之忧……”
一听到能有解开现在这个局面的方法,三皇子转过头来:“你为何不早说?”
谋士心里暗自腹诽,我倒是想早说,可您也得听啊!
但这句话他是断不敢说出口的,只在腹诽之后,在三皇子耳边说了自己的计谋,说完又补充道:“这一计,若是有了卿衍大师的配合,定当事半功倍。”
三皇子沉默不语,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一计的可用程度。
顷刻。
他缓缓开口:“就按你说的办。”
另一边,温景烁那里,是跟三皇子府全然不同的氛围。
顺利求来的圣旨,温景烁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归是落了地,现在言璃月是他名正言顺的准太子妃,日后不管做什么,都少了诸多约束,也不会有他三弟在中间横插一脚,破坏他们二人的相处时间。
连粟离都看出了他的状态与平时不同,忍不住说道:“殿下,您的表情还是略微收收吧,不然叫人瞧见了,还真当是哪家的痴傻公子呢!”
温景烁心情好,自然是不与他计较,反而假装生气的样子:“好你个粟离,愈发不得了了?如今竟然还调侃起我来了?”
“不敢不敢,”粟离连连否认,“属下只是看殿下高兴,想跟殿下蹭些喜悦,再无其他的意思了。”
温景烁心里确实是喜悦,便也不再计较这个,说道
:“粟离,你现在叫人给言府穿封信,告诉言璃月,明日一早我去接她,我们去郊外游玩一日。”
“太子殿下,这么急着约会,不好吧?”粟离揶揄他。
“有什么不好的?”温景烁反驳道,“如今我们有了圣旨,是光明正大的关系,自然是想约会便约会了!”
说完,温景烁才反应过来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向粟离解释什么,可是说都说了,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好催促道:“快去快去,快给我去把事办了。”
粟离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很懂他的脾性,也非常清楚要怎么拿捏好这个度,听到温景烁都这样说了,也不再打趣他,连忙下去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