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入住了北夷皇宫。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甚至说北夷皇帝就没有让人知道大庆长公主在他后宫中。
樊相宜身上的药劲儿过了之后,整个人就轻松了许多。
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惊慌。
反而是任由那些宫女帮她洗漱。
穿好衣服之后,那些宫女又帮樊相宜擦干了头发。
樊相宜坐在梳妆台前,扫了一眼旁边的宫女。
“你们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樊相宜像是在跟这些宫女唠家常。
只是宫女们不言不语,听到这话,也只是慌然跪下。
樊相宜瞧了一眼就知道了。
这些宫女都不敢和她搭话。
更不要说是讨论自家的陛下了。
“算了,起来吧。”樊相宜出声。
那些宫女听到这话,才起身。
樊相宜也没什么事儿坐,直接就躺在床上睡了。
此时的她到是有些想念时清川了。
明明才分开几日,而这期间,她一直都在昏迷中。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樊相宜伸手摸了摸宽大的床榻。
这陌生的地方,也只有在想念着时清川时,才会带来片刻的安宁。
这让樊相宜觉得有些好笑。
她是大庆长公主,为大庆时,想的应该是大庆。
如今却要想着一个男人入睡。
若是十年前的樊相宜知道她现在的心思,指不定要怎么笑话她呢。
可就算这样,樊相宜的嘴角还是微微勾起。
她会完成自己的事情。
只要做完这些事情。
那么就可以回家了。
——
樊相宜在睡梦中忽然醒来,她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坐在床边。
她瞬间翻身而起,对方避而不及,被樊相宜掐住了脖子。
他脸上反而有笑。
“长公主如今身手也这般好,甚至比当初还好。”拓跋伋说着,就要伸手抚上樊相宜的手。
樊相宜眼神一冷,瞬间松手,不给拓跋伋碰她的机会。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碰她,她都会喜欢的。
至少拓跋伋不行。
拓跋伋见樊相宜缩了手也不气恼。
他转头看向了樊相宜。
“本皇以为,这个世界没有男子能入你的眼,这倒是让本皇很好奇了,那位大庆驸马,到底是何般模样。”拓跋伋眼神在樊相宜的身上来回游移。
甚至还带着一丝想要侵占的意思。
樊相宜冷笑:“驸马自然是千般万般好,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看来殿下和驸马真是鹣鲽情深啊。”拓跋伋的语气很轻,他只是坐在床边,并没有动。
“你大半夜到本宫这里,就不怕你后宫那群美人知道?”樊相宜并不想和拓跋伋再讨论时清川的事情。
此时她并不知道拓跋伋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她也没有办法现在就下手。
“她们?不过一群庸脂俗粉,怎么能和殿下想比?”拓跋伋的话可以说是很冷酷无情了。
若是他那群妃子知道,不知道要有多难过。
樊相宜半靠在床上,就轻笑道:“都说北夷盛产美人,如今拓跋皇帝你这话,本宫可承受不起。”
拓跋伋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空了的两个手指套,眼神也垂了下去。
“殿下当年那一剑,本皇可是记了十年。”
他这话里并没有恨意,似乎还带着一丝回味。
樊相宜不觉得自己是正常人。
可在这个拓跋伋的面前,樊相宜都觉得自己正常了许多。
“是吗,若是你有什么话要说,可以等天亮了再来,如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确实不合适。”樊相宜扯了扯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才开口道。
拓跋伋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