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川隔着情花,看向了面前的两人。
红裳黑衣,就好像谁都插不进去。
他张了张嘴,明明手臂上的伤也没有那么他疼了。
可他还是眼眶酸涩,半句话说不出来。
樊相宜看着叶成惟没事,眼神就越过了他,落在了时清川的身上。
时清川身着一袭白衣,如今左边的袖子上破了个口子。
红色的血迹沁了出来。
再往上看,就看到他那有些委屈的表情。
她还是第一次见时清川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红着眼眶,就这么看着自己。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漫上了水雾。
樊相宜起步,朝着前方走去。
叶成惟一笑,刚要说话,就看到樊相宜越过了自己,朝着他身后走去。
他笑容还未扬起就消散。
回头就看到眨巴着一双委屈眼睛的时清川。
这让叶成惟微微蹙眉。
那伤口又不深。
他怎么像个姑娘一样,竟然要哭出来。
樊相宜上前查看了时清川的伤口,并不是深,只是擦破了皮子,养个三五天就好了。
她出声安慰道:“不疼,我给你上药。”
鸩酒连忙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个药瓶。
她们做暗卫的,这种止血金疮药,那自然是随身携带的。
因为这袖子,不太好上药,他的袖子直接被樊相宜给用力扯掉了。
时清川一怔,想要说什么,樊相宜的手中的药已经撒上去了。
“下次还敢乱跑吗?”樊相宜听着时清川因为敷药而疼的倒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可嘴上却不饶人。
“不敢了,只是宸王一个人,臣放心不下。”时清川解释。
“他命大着呢,你不用担心他。”樊相宜道。
要是叶成惟也会被那些人杀死,那么他就不是叶成惟了。
樊相宜帮时清川敷好药,鸩酒她们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立马就隐匿在森林中。
就好像刚刚她们都没有来过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禁卫军统领这才领着二十多个禁卫军过来。
他们看到三人都没什么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长公主,驸马,宸王,属下来迟,还请责罚。”盛池双手交叠请罪。
他看到了,地上有五六具尸体。
很显然,他们三人确实是遇到了刺杀了。
时清川见樊相宜手中的长剑已经不见了,眼神微闪。
她会武功的事情,似乎是不愿意暴露出去的?
为什么?
盛统领是皇上身边的人吧。
“盛统领,这次的护卫确实是你负责吧?还好驸马无事,若是驸马有事,本宫定然饶不了你们。”樊相宜脸色有些冷。
盛池的头垂的更低了。
“是属下之错,请殿下责罚。”盛池不敢找理由。
只是他明白,为什么宸王和驸马爷会跑出安全区。
心中有千万个想问的问题,可此时他却是一个都问不出来。
“责罚就不必了,给本宫好好查查,这些刺客是谁指示。”樊相宜冷声道。
很显然,樊相宜对盛池的态度并不是很好。
时清川并没有说话。
他看得出樊相宜的心情现在并不是很好。
等到回到驻扎地之后,立马就有太医上来瞧了。
“今日之事,暂时不用禀报给陛下,等春猎结束再说与陛下听,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本宫担着。”樊相宜见太医给时清川看伤口,这才出声交代给在场的人。
盛池立马应下了。
毕竟这春猎可是代表了这一年是否风调雨顺。
要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自然是不好的。
所以除了盛池和禁卫军,其他人并不知道。
虽然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