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珍?”骆星如下意识的惊愕出声,随即了然,轻声一笑,和段维告辞,沿着回廊向另一边去了。
骆月珍见男人走过来,慌张转身,面相廊外,抬手捂着脸上泪痕,极快的抿了去,然而眼泪似端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抿了又落下来,不受控制似的。
段维站在她身后,微微侧身看她,“哭什么,不想看到我?”
骆月珍微微摇头,她本来想着见到段维有一肚子话要和他说,可是现在她一句也想不起来,紧张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重要的是,她更不想他看到她现在泪流满面的狼狈样子。
“真不想见我,那我走了。”段维语调低沉。
“别走。”骆月珍匆忙转身,一把抓住段维腰间的衣服,抬头看到男人深邃如夜的长眸。
想到自己满脸泪痕的样子,窘迫低下头去,然而她仍旧紧紧抓着他,一只手怕力气不够,又加了一只手,就这样双手攥着他的衣服,垂着眼睫,低头认错似的。
“别哭了,刚才被你哥哥都看到了,好像我欺负了你。”段维抬手给她擦脸上的泪痕。
他的指尖托着她下巴,指腹滑过她湿润温/软的眉眼上,一瞬间心乱如麻,像琴弦割破了手指,琴声乱,心刺痛。
“对不起。”骆月珍低低更咽出声,那么多想说的话,最后其实只有一句能说的出口。
她低着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目光越发的温柔,只语气平静的听不出情绪,“对不起什么?”
骆月珍更了一下,声音微哑,“阿生的事,我错怪了你。”
“知道错在哪里吗?”
骆月珍不再哭,仰头直视段维,一双水洗过的眸子清透温婉,缓缓说,“没搞清楚事情之前,不该轻易怪责于人。”
“不。”段维捏着她下巴,低低缓缓开口,“你我夫妻一体,我才是你应该毫无保留信任的人。就算听到别人说了闲话,你可以立刻来问我,不管任何事,我们之间都要坦诚相对,明白吗?”
骆月珍心头一颤,直直看着他。
她恍然间明白,夫妻相处,当一个妻子的责任,她需要学的地方太多,这些东西书上不曾告诉过她,母亲也不可能事事给她解惑。
然而很庆幸,有人会和她一路前行。
她心头豁然开朗,不顾及此时就在佣人随时经过的走廊上,伸手抱住男人的腰身,头埋在他胸/口,低低喊了一声,“段维。”
这一声柔软中带着似有似无的撒娇,段维浑身都紧了一下,恨不得现在立刻将她抱回房里。
两人紧紧相拥,骆月珍因为男人的包容心底柔软似水,却不知道男人早已心猿意马。各怀心思的抱了一会儿,骆月珍低声问说,“你什么时候走?”
“你想要赶我走?”男人声音低沉悦耳。
骆月珍顿时紧了紧手臂。
段维含笑说,“来看看岳父,顺便接你回家,住了这么久不回去,是在娘家住的惬意忘了自己还有丈夫吗?”
骆月珍抿唇笑了笑,靠在他胸/口,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她一时一刻也不曾忘了。
晚上,段维留在骆家,骆家的几门亲戚都过来请安陪宴。
宴席上,精神已经大好的骆父甚至还喝了半杯酒。
骆月珍和母亲坐在房间叙话,顺便向母亲辞行,明天她便和段维一起回京都了。
骆母拉着她的手不舍,却也欣慰,“段维居然亲自过来接你,这是一个做丈夫难得的细心和体贴了,特别对于段维这样的人来说,更加难能可贵,以前你父亲还担心你嫁到段家会受委屈,如今是全部放心了,你看他今天多高兴。”
骆月珍目光温婉、柔和,轻声说,“女儿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看望母亲父亲,你们要保重好身体,如果是再有病痛,一定要打电话去告诉女儿一声,万不可像这次一样瞒着。”
骆母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