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念念气说,“平时见她体贴周到,没想到却是这样两面三刀的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骆月珍轻轻摇头,这是段家的事,她作为一个女主人,连一个佣人都应付不了,这是她的无能。
她有什么颜面,让念念来替她解决。
“我去找二叔,找他说清楚。”念念转身便要走。
骆月珍起身抓住她的袖子,“别去。”
她目光哀求的看着念念,“不要去。”
念念被她的目光触动,又心疼有气恨,“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让我生气,我不管了。”
说完一跺脚跑了。
骆月珍忙吩咐阿星说,“快去看看念念。”
“嗳。”阿星忙应声追过去。
小似坐在廊下,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珍姐姐,二叔如果真的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怎么办?”
骆月珍坐在她对面,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表情,“我不能怎样,也没有任何办法,我能够当上段维的妻子已经是非常荣幸的事情了,
在缅国从来不是一夫一妻制,他的身边总会有其他的女人,我不能妒忌,不能指望他一辈子喜欢我,这一天早晚也是要来的。”
小似双手托腮,剔透的眸子上像蒙了一层薄雾,她问说,“那你会难过吗?”
骆月珍默了一瞬,轻轻点头。
“你喜欢二叔,对不对?”小似说,骆月珍提起段维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
现在她才明白这种光芒代表什么,仔细想想,第一次骆月珍见到段维的时候,眼睛里就有这种光。
骆月珍垂眸笑了笑,缓缓说,“现在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我喜欢段维,喜欢整整十年了。”
骆月珍回忆起往事,面庞柔情似水,“十年前,段维在我家里住了一夜,我在走廊上看到他在下面经过,一身军装气势凛凛,和天神一样降临在我的世界当众,从此,我就经常梦到那个影子。”
“段维并不认识我,我住的地方和他也相隔几百公里,我们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我的这种喜欢走到最后也只能是单相思罢了。
我没有办法嫁给他,便也拖延着不肯还结婚,直到二十岁那年,父亲瞒着我,让我和别的男人联姻,还订了婚,我知道后去找父亲退婚,第一次和父亲起了争执,
父亲说我如果能说出一条合理的退亲理由,他便重新考虑我的婚姻,我说不出来,我不敢提段维的名字,我和段维相差非常大,
他甚至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到骆家来娶我?”
“后来我的未婚夫突然死了,我立刻要求不再和别家定亲,说是要遵守这份婚姻,其实我是为自己守着,他一天不娶,我便一天不嫁。”
“每年我的外公要生日了,是我最期盼的日子,我可以和母亲一起来京都,走在京都的街上会期盼遇到段维,虽然从来没有实现过。”
“我知道段维喜欢有文化有见识的人,我就拼了命的读书,努力的变成更加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孩子。
知道段维爱吃甜食,便学着做各种糕点,知道他喜欢蓝色,所以我的衣服都是淡蓝色,做这一切,只是希望有一日我如果和段维遇到,他对我会有一丝熟悉,而不全部是陌生。”
她苦笑一声,继续说,“我去段杨泓家,希望会在那里见到他,所以后来他去找段杨泓,我故意以找段杨泓借书为由,只为见他一面,
我们去外面打猎,夜里他坐在我旁边,是我离他最近的一次,他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心里反复的思索、回味。
张禾纠缠我,我很厌恶,却也想看看段维是什么态度,外公想要让我和表哥在一起,我没有直接拒绝,也是想知道段维会不会阻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去试探,有时候明知道不可能的事,还是会带着一丝丝希望的,段维说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