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情况让他们有些惊慌,之前提议登顶看看的陈彦峰也说不出话来。
夕阳已经沉到我们脚下远处的矮山后面了,可以预见不出半个小时,天就会开始黑下来。
“怎么办?下山还是?在这儿扎营晚上缺氧了咋办?”
“还是下去吧,得确保万无一失,明天再说天亮了再说。”
陈映之前一直举着手机替高宁直播,现在突发情况之下,他才把手机给收回来,这才看到信号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中断了,现在完全是录像模式。
我也提议先回到海拔三千米处扎营过夜。
两顶帐篷在陈映的驾轻就熟下支棱了起来,晚上三人住一个帐篷。
篝火在夕阳彻底消失、夜幕终于笼罩下来时被点燃,我们围坐在篝火旁,用火烤着火腿和罐头,吃上一顿热乎的。
周栋烧了半天的开水,想煮一包方便粉吃,结果水烧了半天,蒸汽倒是很大,却一直不见米粉被煮开的样子。
大胆的陈彦峰直接把手伸进了篝火上架烧的水里,旋即就爆发哈哈大笑:
“水温拿来洗手都嫌凉,顶多五十度,怎么可能煮的开粉。”
“认命吧,还吃粉,吃压缩饼干顶顶肚子就差不多了。”
很违反寻常生活的情况让他们都觉得新奇又有趣,陈彦峰还让陈映拍下了开水煮手的那一幕。
互相插科打诨有说有笑间,我隐隐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簌簌”的声响。
敏感的我赶忙站起身来,四处环顾黑暗的四周。
“不许动!”
突然间,一嗓子厉喝从黑暗中传来,惊的我们赶忙都站起身。
接下来的一幕,直接把我吓惨了——
却见三个漆黑的人影,从黑暗中慢慢走了出来。
昏暗的光线下,我率先以鼻息嗅到了浓重的腐臭味,紧接着就看到这三个人的脸呈半腐烂的模样。
“卧槽!”
我不受控的尖叫了一声,十分胆小的往那仨保镖身后躲。
“不准动!双手都举起来!”
又是一嗓子厉喝,我鼓起勇气又瞄了一眼那仨人。
奇了,这仨人的脸完全没有任何异常,难道是我眼花了?
不可能,腐臭味还是很刺鼻,熏的我几度想吐。
我忽然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我赶忙不动声色的听从着举起双手,并于悄无声息间挪到我们一行人的前面。
“艹了,他们居然有抢……”已然躲到我背后的陈彦峰,压着嗓子在我耳旁嘟囔一声。
我的注意力这才注意到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柄狭长的东西,不知是47还是74。
“你们冷静点,别开抢,有话好商量。”我故意示弱道。
见我们六人都服软了,其中一个大胡子举着抢命令我们离开篝火,走到一旁并排蹲好、双手抱头。
我们一一照做后,大胡子负责盯着我们,另外两个就强盗般将我们的东西给一通乱翻。
“哈哈,有吃的,好多吃的!”
却听那个小矮子兴奋一声,大胡子的喉结在篝火的映照下,明显的上下跳动,一副很饥饿的样子。
“你们去吃吧,我们不会乱动的。”我继续露出示弱的微笑。
很熟悉的剧情——
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跟彼时我带高宁去古木村直播时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看他们把我们带来的食物吃的狼吞虎咽,我暂时没有问死他们的打算。
想起还在山下时那个店老板的话,我鼓起勇气又试探着问道:
“你们怎么只有三个人?山下一直有救援队在搜救一队探险者,听说要搜救的是六个人……”
“搜救?”我的话被大胡子略显意外的语气给打断:
“没有人搜救我们,我们是自己逃出来的。”
“那……另外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