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有道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处理爆炸事故带来的后果的同时,陈家的事业也连连暴雷。
我对工科类公司的业务没那么了解,反正听高宁的意思就是,陈家正在迎来家道中落的阶段。
因为要债的人太多,陈彦峰为了避免被骚扰,所以选择了隐匿行踪,几乎没人能联系到他。
但是高宁能联系上他,而原因居然是因为我。
“他们家以前就是靠信鬼神起家的,现在遇到事儿了,肯定会下意识的把挽救的希望,又寄托在信鬼神上面。”
“你联系他的话,我估计他会先求你帮他办事。”
电话的尾声,高宁好心这么提醒我了一声。
我直言不讳道:
“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强求不来,不是我拒绝帮忙,而是我帮不了他。”
不知道别人是否跟我有一样的感觉,二十多岁的年纪,渐渐有些分不清正与邪之间的区别。
比如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跟妄图化形为人的邪祟没有区别。
高宁邀请我去抚市,她说她愿意帮我一把,如果她能做到的话。
又是连续两天的长途跋涉,再见到高宁时,我便直言需要她帮我辨别地图画的是哪个地方。
我没有把地图的内情告诉她,只跟她说,如果找到了这样的地方,她愿意去的话,就当是户外探险,我可以带着她一起。
“别告诉我这地图是你画的,画的也太粗糙了。”
在高宁的单身公寓里,高宁坐在笔记本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游走。
我凑到一旁去旁观,才瞧见她在用ps软件,重新绘制那幅粗糙的手绘地图。
“你初中时没学等高线么?画成这个鬼样子,”高宁一边吐槽,一边对我解释道:
“把地理位置按高低差异,绘制成地理图,然后才能去跟地理图做对比。”
“我可能得画个三五天,你要是关心陈彦峰,你用我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吧。”
“他现在凄惨的一批,之前欠我的那几千块钱都还不上。”
我思考了一会儿,才决定给他打去电话。
并非出于行阳善积阴德的心思,而是把他当成了朋友。
电话接通时,陈彦峰还以为是高宁,张口就是一句“亲爱的”。
我直接惊呆了。
看到我的惊讶,高宁这才略腼腆的微微一笑:
“这货跟我表白了,我看他人品还行,就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