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这个东西,有时候最擅长做的事情,就是作死。
被高宁一提醒,再一回想陈彦峰又不是没做过作死的事儿。
我就一阵阵的心烦。
“高宁,你去医院看看去,万一他真作死,你按着点儿。”
“我按个屁,”高宁不愿意:
“没事咱就走,有事咱拦着,行不?”
说话间,高宁已经匆匆站了起来,摸起车钥匙就往破铃木的方向走。
我跟白姨也不磨叽,也跟着坐上了车。
我们驱车来到住院大楼前时,恰好瞧见陈彦峰手里攥着一大把钥匙,正从大楼里奔跑似的冲出来。
不多时,后头还追出来了几个陌生人,应该是他的亲戚吧。
我瞧见陈彦峰钻进了一辆黑色的汽车里,一秒的功夫里,车就跟脱缰的马似的,冲了出去。
在开车的高宁迅速跟上,但排量才0.9的破铃木,哪追得上豪车。
车刚追到主干道上,陈彦峰的车就消失在了坡度拱起的大桥前面。
“卧槽,跟丢了,”高宁尽量的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开过这座大桥后,前面好几百米远的方位,中天集团的大楼,也隐约映入眼帘:
“不过他到底是要回家,还是特么去作死了?”
“他家公司大楼对面那片儿荒地,不就是他家祖坟么?”
“有可能真去了,”此时,话不多的白姨开腔,同时她还朝车窗外张望着:
“北斗啊,你瞧瞧月亮。”
“……”
我听话的探头出去,往天上看了一眼。
“你没猜错,直接开过去吧。”
高宁满脸写着她在硬着头皮听从。
车颠簸上几乎等于没有路的荒地,一路颠簸的要死。
而高宁也看清了,车灯映照的地面上,有车开过去的车轮印迹。
颠簸中,我不免会想起那阴烛所摆出的眼睛的形状,以及中天集团的外形,鸟瞰之下,也是眼睛的形状。
对邪祟来说,总要有利处,他们才会做些什么。
眼睛除了跟阴眼、天眼、肉眼等等有关以外,还跟什么有关系?
我想不通这一点。
“大哥,陈彦峰的车在前面,人好像已经下车了。”
思索间,高宁提醒我一声,同时她也把车停了下来。
我匆匆提醒她道:
“别停车,也别下车,直接开过去,哪怕创了他家祖坟也没事。”
“……你真是,真要是创了,你赔啊,我先跟你说好了!”高宁继续将车开在颠簸之上。
不多时,前面露出一片阴冷的阴烛光点。
我惊奇于这阴烛竟然还在燃着,高度似乎也跟几个小时前一样,没有变化,就像阴烛是烧不尽似的。
而忽然间,一片阴烛光点里,忽然有一道黑影快速掠过。
我定睛之时,那黑影又再次快速从里头掠出来,看了几秒我才算看明白——
应该是陈彦峰,他在穿梭着寻找着什么,甚至可能在寻找守坟的邪祟。
“下车。”
我松开安全带之时,高宁也将车给停稳了,我抬脚迈出车门后,陈彦峰的叫喊,一声又一声的传入耳膜。
“你们给我滚出来!”
“在我家祖坟里干了什么缺德事!给老子说清楚!”
“邪门老道!你给我滚出来!”
在他歇斯底里般的谩骂诅咒里,我们三人匆匆走了过去。
守坟的邪祟也不见了,徒留满地还在燃着的阴烛。
陈彦峰撒气似的一脚又一脚的踹向阴烛。
很快,那摆出眼睛形状的一片阴烛,就给他踢了个东倒西歪、满地凌乱。
“喂,你能不能冷静点啊,你这样谁敢来帮你啊?”高宁壮着胆子走过去,试图让陈彦峰冷静点儿。
陈彦峰回头,瞧见是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