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保安大叔在传达室坐着也挺无聊的,再加上还有另一个保安在看门。
这个大叔将小门一开把我们迎进去后,就走在前头带我们往学校里头走。
可能是因为假期过长,学校里冷冷清清的。
我们走在操场旁,四周时不时刮起的风也凉嗖嗖。
“礼堂盖在了食堂旁边,咱学校别的都挺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每天往礼堂跑的人,比往食堂去的还多,”大叔话痨般,一边带路一边往学校深处走:
“不过我听说是礼堂的主持,搞了个什么‘心想事成’的活动,有愿望的学生,可以把愿望写在纸条上,然后通过‘心想事成’的窗口,将纸条递进去。”
“要是里面的人接下了纸条,就代表主持答应了帮他们实现愿望。”
“这么无力吐槽的活动,本来还以为搞不了多久,毕竟学生嘛,脑子里总是天马行空的,肯定会有学生故意写些实现不了的愿望来刁难人。”
“没想到从去年开始直到现在,这主持还在做这件事。”
“所以,学生都是奔着主持来的?”我继而问道。
大叔点点头:
“虽然我根本不信,但这活动居然能持续这么久,很难说那个主持是不是真的把学生的心愿都实现了。”
“我之前还想试试呢,结果我的字条,窗口里的人没有接。”
“是吗?”常子麒来了兴致:
“您写的是啥?”
大叔忽然陷入沉默,就在我以为常子麒说错话时,大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纠结着该说还是不该说的说道:
“我今年都快五十了,能有啥愿望,就是希望爸妈身体健康呗。”
“年初的时候我妈突然口吐白沫,送医院后才知道是中风了,本来我以为是食物中毒,在医院洗胃耽误了一晚上,后来第二天经过检查才知道是脑出血。”
“确诊的太晚了,我妈手术之后一直没醒,再后来没几个月就走了。”
“就是我妈出事的时候,我写了个纸条,说‘希望我妈恢复健康’,但窗口里的人没接,我捏着纸条伸手在里头伸了老半天,里头跟没人似的,也不说话。”
“嗐,就当是小孩儿才信这些吧,我也是一时想多了,也像个小孩儿似的,什么有的没的都敢抱希望。”
是个悲伤的故事,我们却不太会安慰人,我也觉得安慰没什么用,都是没用的客套话。
“诶,到了。”
我们离前面的礼堂还有半个操场的距离,抬眼,礼堂的双开大门是关着的,严丝合缝的看起来像是从里头上了锁。
“对了,大叔,那这些学生是怎么说的?”常子麒问道。
“嗐,可不就是因为这些学生,张口闭口就是主持很厉害,心愿都帮他们实现了,我才抱起了不该有的期望,像个傻子似的写了个愿望,期待真有奇迹发生。”
大叔自嘲一声之时,我们已然站在礼堂门外。
他自然般伸手推礼堂的门,却并没能将门推开,显而易见,门被从里头锁住了。
“诶,平时都不关门的,今儿在里头干啥呢这是。”
大叔不满的嘀咕一声,便自顾朝着一旁走去。
他绕到了礼堂的侧面,侧面有窗户,我们跟了过去,我们看到窗子也关的严严实实,还用黑色的挡光窗帘给挡住了。
有点奇怪,我看向胡小蛮,她似乎也有这种感觉。
鼻息嗅不到邪祟的腐臭味,但能嗅到阴凉的气息。
按理说有人聚集的地方,空气也会温热一些的,而这边的气息,阴凉的就像没有人在这边。
“咋回事?在里头干啥呢这帮小毛头。”
大叔很自然的连番敲着窗子,敲了许久,里头都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走动着,将侧墙的八个窗子都敲了敲,毕竟礼堂很大,远一些的窗子,敲了里头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