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枚银元之上。
“喝!”我大喝一声,将银元快速朝幽绿光点旁甩去。
而紧随其后的,就是我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掏空般,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而十余斗笠人以及那双目猩红的妙龄女子,纷纷更加零乱阵脚,那群蠕动而来的眼球虫亦不再成群合一,而是四散着爬行而去,仿佛看见了新的“敌人”。
“你疯了你!僭阳阵是将施术者的阳气以“符”一分为十六,以此惑乱邪祟,使之盲目攻击一气。”
“拉我一把,我没劲儿了。”我倒是想跑的越快越好,可无奈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比之前的“尸化”迹象更拖慢我的行动力。
胡小蛮满脸的生气和焦虑,我明白她是想臭骂我一顿,无奈平时不骂人,此刻想说脏话也没有“知识储备”。
幸好我的小身子很轻,她一把将我扛到背上,脚下生风似的,背起我就跑离混乱的原地。
这一夜,累的我和胡小蛮只想睡他个三天三夜不带醒,天蒙蒙亮之时,感觉到有稀薄的阳气在浅浅笼罩,胡小蛮才靠着一棵树,将笨钝如水泥墩的我放下。
而我就算没长途跋涉,也因自身太虚,以及在她背上颠簸了太久而气喘吁吁。
“虽然你悟性很强,初学就能一口气使出六套阵法,很了不起,但施法本身就是很损元气的,你还自分阳气去护着不知是敌是友的‘邪祟’。”
“是真以为自己是猫呢,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呢,死一条还能剩个八条呢?”
胡小蛮平复了呼吸之后,张口就是嘲讽式的训斥,而我看着毫不刺眼、仿佛只是一幅画的朝阳,想回答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却也无力张嘴。
静谧间,我们各自喘着劳累的粗气,也顾不上别的了。
高度紧张时的突然放松,令我的眼皮十分困乏,我努力撑着眼皮看向胡小蛮,我发现她也一样,表情看起来昏昏欲睡的,脑袋几番因睡着后跌落而“惊醒”。
我的意识因困顿而渐渐模糊。
“小蛮?北斗?能听见吗?能听见就动动眼。”
“?”
迷糊间,一个熟悉的老头声音,如洪钟缥缈于远方般,我一时分不清,是我“做梦”了,还是真的听见了。
“太爷,太爷……”
身旁的胡小蛮,莫名像说梦话似的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