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王八,心思和口风皆缜密的滴水不漏。
“你跟白仙堂,是怎样的关系。”我深思熟虑后,如此问道。
听到白仙堂,一抹不经意的轻蔑从冯延道眼神中闪过,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德不配位的对手。
“白仙堂嘛,唔,不是没落了么,连个出马弟子都要下山躲起来才能苟活,自称是白仙堂的出马弟子的话,连口剩饭都难讨到,不过,你这么问又是什么意思?”
我才不会回答他,我保持微笑,以一个七岁孩童不该有的淡定做出请的手势:
“走吧,该下车了。”
冯延道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然后寻常般牵着我,与我的爹娘汇合,一起走下拥挤的码头。
本来,我会认定是神秘的通阴婆将我“送”进梦境的。
那位在我面前现身的通阴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出自白仙堂,理论上不会害我。
不是她将我送进了梦境来送死,而是……
可是,给我一颗玻璃珠子,又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看都觉得那只是一颗很寻常的玻璃珠,虽然在这个年代,这个玻璃珠价值不菲,但对现实世界来说,这东西扔在小孩面前,小孩都会嫌弃丑陋难看、没有捡起来玩的欲望。
穿过拥挤的码头后,一辆黑色的圆润复古甲壳虫停在码头外,冯延道很自然的打开车门,请我们于后排入座。
我四处环顾一圈,码头的牌坊上写着“辽河码头”。
辗转来去,又回到了东北。
只不过辽河码头,我无法判断这属于东北的哪里。
车行驶在颠簸的夯土路上,路边来往的走着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可见这年间的百姓,日子过的极其艰苦,但这还不是最艰苦。
仅有的历史知识告诉我,接下来,因为战争的爆发,他们还要迎来更加严峻的生存环境。
“这里是哪里啊,咱们这是要去哪?”舟车劳顿导致“我爹”十分疲惫,他上车后打了好久的盹,醒了之后才问一声目的地。
“这里是营口,我们正在前往机场,兰旗机场。”
“什么?机场?什么鸡?”“我爹”没有听懂机场是什么意思。
“机场,做飞机,”我直接对“我爹”回应了一句,然后转而对冯延道问道:
“怎么,是要带我们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