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递了根不知哪摸来的枯树枝给我:
“徐家小子,这树枝是被雷劈下来的雷击枝,比护身符什么的更管用,我不能把狗巫跟丢了,村里的事也紧急,那娃儿身上阳气稀薄,不好生处置可能会出大事,咱就在这分头走吧,过些日子,我再来碧云山找你。”
耿奶奶一席话满是交代,却是道别的话,她说完就要继续她的步履,而我似乎只有接受的份,因为好像我都帮不上什么忙。
“奶奶,您将这给我了,您咋办?”我还是担心她没有护身的东西,她身上就一套胡仙堂给的换洗衣物,其他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用担心我,担心你自己吧,”耿奶奶一边用背影跟我说话,一边渐行渐远:
“村里那两具尸首,怕是死了几十年了,你好生处理,就当锻炼自己了。”
不多时,耿奶奶的身影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但她给我留下了很重要的信息。
“死了很多年了?那不得早就泡……不对……”
我喃喃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赶忙朝那水塘折返。
“村里人肯定知道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折返的路上,胡小蛮这样说道。
“什么意思?”我反问。
胡小蛮稍稍组织语言后,说着既像推测、又像是在陈述的话:
“窗户被捅破的洞都很低矮,得先去确认别人家的窗子是不是也是那样,如果是的话,我怀疑村里的部分人,在保守着什么共同的秘密,他们看到了什么,却选择不说出来,所以……”
“有些邪祟因为能耐浅薄,使不出来什么害人的邪招,但能‘重现’,重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只要找到真相,村里的事就能揭开迷雾,张家那小子或许也就好了。”
原来胡小蛮跟我一样,也都有了自己的推论,只是没说出来而已,而且她经历比较多,她的推论比我的完整很多。
回到水塘边,那第一个看到尸体的老头,正在被颤颤巍巍的搀走。
我走上前一步,拦住他的离去。
“大爷,您不能走,我有问题要问您,你必须如实回答。”我像在审讯似的,神情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