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明白了为何此刻郑家的名声在这方城县已经没用了。
不过几日的关押隐隐的也觉察出了不对,开始细细回顾思虑了起来,心里升腾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那便是那个所谓的外乡人很可能是这汴京来的中枢大官身边的亲信,下乡是为了从查探虚实。
而自己恰好撞到了刀刃上了,他虽然在沙山村可是也知道如今城里是什么形势,自己犯了如此大的事情,对方定然要借题发挥,那么自己也定然会成为郑家的弃子。
他如今尚且刚刚过而立之年,自己还没有享受完这荣华富贵,如今却是到了将死的时候如何能够甘心!
想到这里的他身子都在忍不住的颤抖着他还不想死,可是他又明白郑老的阴狠毒辣,曾经在郑家宅子里做事的时候,便做好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所以他比任何都明白郑家会如何对待自己,可是父母双亲也好,妻室和孩子也罢,若是自己死了他们也不一定得存!
所以他要活着,想到了这里他剧烈的拍打着牢门嘶喊着:“我要招供,我知道郑家的很多秘密!”阑
他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地牢之中,即使是郑俞也低估了自己这个心腹手下也如此的无耻胆怯。
……
“爹爹,我已经托人问过了如今无论是那关押的乔朴随从,还是族里的郑三县衙的那些人也并不知晓,我们想要动手恐怕很难!”
郑俞扶着老父坐下心里却是惴惴不安,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一张纸送到了郑家,而当时他看见之时却是如遭雷击。
因为这上面分明就是郑三的供词,所以连一向优柔寡断的郑俞都动了杀心,可想而知此刻的他对于郑三是如何气愤。
“蠢货,如今即使杀了郑三也不过是坐实了我们的罪名罢了,何必做这等徒劳功!”
郑俞继续试探问道:“那郑三的家人,我们可要……”阑
虽然没说完却是不言而喻了,郑国安看着这个儿子却是他实在不成器。
“他既然敢坦白难道不知道这一层吗?这等无耻之人亲卷对他有何威胁,此事传来出去恰好授人话柄!”
此刻的他心里已经在想着待他百年后,定然要废去长子族长的位置,否则郑家会被他带向深渊。
在郑国安的眼里长子性情虽阴狠却不够果决,而且识人不明御下不严如何能够让他安心。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长子会养成如此优柔寡断的性格,那是因为长期在他身边整日悬着一颗心提心吊胆日子过久才会如此。
而郑俞却是浑然不知道这位老父已经动了废除他族长的心思,当郑国安不再去责备这个儿子的时候,方才证明自己对他失望了!
郑国安在郑家是真正掌握话语权的人,废除长子族长的位置一言可决。阑
在某种意义上他比起皇帝决定太子还具有独断专行的能力,看着县衙送来的这一纸纸张他心里思绪万千。
虽然已经年迈可是却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城府极深的他依旧没有被这如战术的供词而惊慌失措。
而是吩咐身边人他要去官府一趟,身边的郑俞低声劝慰道:“父亲那杨秉上一次您登门拜见,却被告知不在如今再去他会见您吗?”
上一次是得知郑三被抓时,他想要登门却被告知并不在县衙之中,所以郑国安只能回去。
他面色从容的起身踱步向外走去,语气沉稳道:“这是杨秉发过来的请柬,他自然会见我的!”
郑俞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郑三上的供词,处处都是诉说了这些年里郑家做了哪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差历数有多少条罪名,安排官吏亲自登门将他们统统抓起来了!
又如何会是请柬,莫非是父亲真的到了昏聩的地步了?阑
在郑俞眼中父亲的手段太过怀柔,虽然是朝廷中枢的大官,可是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一味的退让迎来的不过是对方的步步紧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