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觉得这是一尊瘟神,也有人觉得这是他仕途上的助力,是助他前行的东风。
被贬亳州的多是因为政治斗争,因为站错队方才被贬到了这里,有些人壮志未消,而有些人已经认命意志萧颓。
而真正的丢失了政治资本的应该是被贬到了崖州,雷州等环境极为恶劣的地方,如当初的杨秉便是被贬到了西北之地。
若不是没有其他的特殊原因,恐怕就是宦海浮沉了。
范思轻咳了几声,然后方才说道:“你们不必过于在意,这位杨侍郎返京途径许封镇,我们只需配合行事做好份内之事即可!”
“老夫的那些故旧与我说了这位的浑水你们淌不得,若是轻易站队恐怕结局会比起今日更加糟糕!”
他没有言明可是这些官员都是老狐狸了自然能够听得懂,这位前途定然是一片坦途,可是他们朝堂之上却是局势复杂,胜负未定劝他们不要去赌。
杨秉有心变法的心思和想法,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这样的意向却是得许多人得知,如今在朝中支持杨秉的宰执中的李相公也已经退了下去,如今可谓是孤军奋战。
而吴恕也一向并不认同他的那些主张,所以即使有官家的支持也并非是一条坦途。
杨秉在一处酒楼之中,宾客都已经散尽了,看着这繁华的街道,稠密的人群实在不堪想数百年后这里会是何等的荒芜。
他曾经拼命的读书,终于有了晋身之资,入了官场不忘初心,认真的做事,他需要更大的权利,更为强硬的手腕,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为了数百年后生活在这里的宋人依旧是山河无恙。
他的想法很简单,实现起来却很复杂,这条并无刀戈的道路上却是遍布杀机。
就像当初面前先帝之时,他在官道上所说的那一句这世间可有简单易行的道路?
这些官员在宴席上摆出的度并不越矩,也不失礼倒是恰到好处。
他倒是独独留在了这里没有离去,就在他孤身寂寥的看着窗外盛景之时。
忽得听见了外面的朗笑声,这里乃是一处隔间,这些书生方才踏上了这里,就被外面的随从给拦住了。
“止步!”
乔朴与同窗好友叙旧,因为今日太过店里太过忙碌,所以酒保和伙计都在楼下招待客人,而他却也是全然没有发现酒楼的三楼寂寥无声。
两人谈笑之间便已经走上了楼,他们每次相聚都会选择在三楼,可是没有想到刚刚踏入便被一些身着劲装之人拦在了外面。
他不仅仅是一个士子,同样也是官宦子弟,他眼力和见识告诉他这些人都是军伍中人,可是向来倨傲和骨子里的根深蒂固使得他看不上武人。
如今虽然并无功名在身,可是却沾染上了士大夫的那些脾气。
“尔等好大的口气,在我大宋的境地里岂容你们在此猖獗!”
可是回应他的依旧是冷冰冰的“止步”,身边的一位同窗好友劝戒道:“我等便换处地方吧!莫要因此而坏了雅兴!”
其余人也是纷纷应和着,可乔朴却觉得落不下面子站在那里,可那些护卫依旧不为所动。
可他们都是一些文弱书生,如何能够与这些身材魁梧的武人相搏,言语上对方不予以回应他们就丢失了主动权了。
就在此刻乔朴,听见一道醇厚沉稳的嗓音:“放他们过去吧!”
那护卫答道:“是,相公!”
听到这样的称呼这些书生其中包括乔朴都为之一震,虽然说如今大宋见到一些有权势的文人便称相公,武人便称呼太尉。
可是能够被称为相公的,虽然有些不能位列宰执,可是无一不都是朝中的重臣。
乔朴看着这些护卫也理所当然的将他们视作了禁军,可何时许封镇来了这样的人物。
他们这些士子虽然对于武人没有多少尊重,私下也是多有议论朝中的衮衮诸公,可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