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流领袖,这番话的真实性没有多少人相信。
如今顾千帆已经离京了而且生死未卜,杨秉也无需为了顾及扳倒齐牧,而会对顾千帆是否会受到影响。
之所以在朝会上议论政事,那是因为私下早已经将这些证据统统提交过了,如今在这大殿上说起更像是一个形式上的最终审判。
以往依附的党羽都是高高昂着头,丝毫不看齐牧一眼,那个曾经从清流之中依附萧钦言,后来萧钦言倒后,想要依附吴恕无果,成了齐牧党羽的他此刻却是闭目凝神。
齐牧从队列之中走了出来,他一下子好像是老了许多,其身如枯木一样的腐朽,身子摇摇晃晃的从队列之中走了出来。
手中捧着笏,说道:“臣愿,愿乞骸骨!”
这句话是如此的熟悉,他十分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当初的他就是站在这里亲眼见到萧钦言想要在这里乞骸骨。
他的这番话说出来,自然是少不了身边的人狂轰乱炸,有怒斥呵责以及哀呼。
高鹘看着那一旁仿佛置身事外的杨秉,眼中升起一阵恍忽之感,当初在东华门之时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时,他一身白袍乃是当科状元。
如今的他方才过了多久,他已经可以扳倒齐牧了,若是说当初扳倒萧钦言之时,那只是一个许多方达到了要求的结果,杨秉只是明面上的执行者而已。
如今的他却是真正的站在这里扳倒了齐牧,虽然说如今的清流早已经四分五裂,可是齐牧在朝中的实力根深蒂固,有许多的旧党门人在朝中。
可是奈何杨秉拿出的证据实在是让刘娥也无法忍受,当年的内廷刺杀一桉潦草收场,如今旧事重提找到了幕后之人。
也使得当年主理此桉的大理寺官员也尽皆受到了牵连,轻一点的只是罚没了俸禄,严重的则是被贬谪。
而吴恕虽然是在保证着朝政安稳,可是面对今日杨秉的弹劾,他不会居中调停的并不是不想牵涉其中,而是他是一个忠于大宋之人。
而齐牧则是耗损着大宋的利益,而这样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所以说与其是杨秉找到了证据,实则是齐牧触及到了所有人心里的底线,而齐牧也真是知道这一点方才急迫的想要将顾千帆灭口。
随着上面贬谪的旨意出声:“诏谕,降齐牧为黄州团练使!”
这在大宋虽然有不杀士大夫的传统,可是这被贬到了一个穷寒的地方任一个没有实权的小官,俸禄和权利都是极低的。
比起当初的萧钦言也远有不如,因为两人所犯的罪行是完全不同的,当初的萧钦言只是贪污受贿,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罪证,可是齐牧仅此一条就胜过了萧钦言的所有罪行。
忤逆之罪,虽然没有证据直接指向他是内廷刺杀一桉的幕后元凶,可是却都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而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会替齐牧求情。
齐牧十分艰难的低下头说着:“臣,领旨!”
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杨秉毁了,他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没有了,朝廷没有杀他可是他想要活着却不是一件易事。
若是让他的老对手萧钦言知道如今他的结果,定然是开怀大笑吧!
想到了这些,他将手里的笏板放在了一旁,朝御座之上的官家叩首。
他的眼里并没有一旁的刘娥,他说道:“臣齐牧得先帝圣隆,当辅左陛下治理朝政可绝无害您之心此事纵然臣有口也难辩!”
说完后又转身,看向身侧安之若素的杨秉眼中尽是怨毒:“我会看着你,在这朝堂之上你的结果好不了我,而在这朝堂之外会有人也在时刻盯着你的!”
他的这一切说完以后,他撩起了官袍向大殿的柱子之上冲了上去,顿时只听见一声闷响,在众人的惊呼声之中齐牧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他最终还是隐瞒了石泉的一切,并不是他对于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