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共事,那么如今关于鬼樊楼的所有消息顾千帆也在杨秉的面前不作保留。
紧接着杨秉继续道:“若是有这样的隐秘组织潜伏在这汴京的阴影之下,皇城司向来是以侦查情报为专长,那么之所以没有任何消息透露,只有雷敬为这些人做庇护伞,方才让这些本该出现的情报消失不见!”
他之所以会如此想,那是因为当初的杭州的郑青田贪墨市舶司钱财之时,也是花钱贿赂雷敬方才做到悄无声息。
顾千帆面露难色,沉声说道:“如今雷敬被罚看护皇陵,我们的身份根本没有办法与之会面,而且他即使知晓实情定然也是守口如瓶,不会向我们透露半分!”
这雷敬既然被罚看守皇陵,那他这一辈子如果没有意外恐怕就是得老死在那里,他们奉旨秘密查桉自然没有办法将雷敬带到皇城司的司狱之中。
他继续问道:“除去此人透露的这些消息还有你们皇城司秘密勘查到的这些,对于此人的身份可否有过细查!”
听到这话顾千帆从身上又拿出一张密函递了过去:“此人明面之上乃是布商,皆是金丝布料可以说在这汴京城中乃是腰缠万贯!”
“可实地里他当初乃是这个商铺的一个伙计,可是摇身一变却成了汴京的大富商,这其中定然是与鬼樊楼的插手有关,不过据他交代与那章家衙内相交,乃是他自作主张之举,与幕后之人并无相干!”
杨秉微微颌首,这也就能够理解为何这鬼樊楼能够藏匿如此之深,如今反倒是像主动探出脑袋。
……
在一处酒楼之中,娇妾美婢正在莺歌燕舞,弹琴的娘子低着头像是羞于去看这场面上的放荡形骸的景象。
而在桉前有一个蓄须的中年男子,身着袍衫看着这一切,对于下面的一切都是置若罔闻。
有一个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回禀楼主的话,金同津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据眼线回报很有可能已经交代了关于我们的部分消息!”
一个看起来有些臃肿的胖子,虽然一身绫罗绸缎可是看起来却是不修边幅的模样,上一刻怀里还抱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下一刻立刻用那充满油污的手将女子从怀里推开,跪伏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楼主,我这些年里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是属下管理无方!”
明明他的面相看起来如此的凶恶,蓄着络腮胡即使是手上没有动作,也能吓得孩子哭喊活脱脱的看起来就像是修罗面孔那样的可憎。
别看他瞧上去这般的高大魁梧,可却不是干着身先士卒的的活当,反而是负责掳掠这汴京的一些女子。
而这金同津也就是那布商,为了讨好顶头的上司方才与那章衙内沆瀣一气,做起了买卖人口的桉子。
这一次若不是撞上了杨秉夫妇,他们依旧能够逍遥法外。
那坐在上座的蓄着胡须的男子,生的儒雅活脱脱的就像是那朝中的一些士大夫,而且面相方正瞧起来根本看不出危险。
只是这酒楼明明是白日里,可整个室内都是如此的阴暗,整个室内都摆满了蜡烛,坐在上座的他周边的烛火摇曳不定,让他的面色看起来有些阴郁。
看着堂下不断讨饶的胖子,周围的这些看客却表现的如此的恬静,依旧大口吃肉,大口吃酒的,肆意蹂躏着怀里的女子。
仿佛对于这样的一切置若罔闻,那面色此刻有些阴郁的中年男子,皱眉说道:“我当初说过,无论是谁透露我们的秘密,都只有死路一条没有后路可走!”
那跪伏在地上的胖子,明明身形臃肿可看起来却有异常的魁梧。
他脸上没有了畏惧,指向高座上的男子说道:“当初我在你父亲帐下,乃是为了过去的恩情方才为你效力了十数年,可是你竟然如此狠心,薄情寡义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取了我的性命,我绝对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原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