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皇城司之中,此刻的顾千帆正坐在那里袒露着胳膊,此时的医师正在为他敷药。
在此时陈廉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他身侧的医师,顾千帆立刻明了挥挥手道:“下去吧!”
医师躬身便退了下去,他身上的外伤一日需要两次换药,虽然是外伤可身上遭歹人数创,若不处理也是很严重的。
陈廉瞧了一眼顾千帆胳膊还有身上的绷带,关切的问道:“顾头儿,你的身子需要静养,一些使力气的活都交给我们就好了!”
看着顾千帆身上的伤势,他的意思也是不必事事都需要事事亲力亲为,还有他们在。
顾千帆虽然面色惨白,可还是摆了摆手:“这个时候我还不能歇息,可是审问出了要紧的事情!”
听到这话陈廉也是神情严肃了起来,说道:“头儿,我们抓住他们牵涉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桉件,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听到这里顾千帆也将目光看向了陈廉,只听见他继续说道:“他们竟然将被骗的一些女子拐卖到了一处名为鬼樊楼的地方,那接应的人都会拿到不菲的钱财!”
顾千帆不解的问道:“那为何没有家人报桉,反而压住了这样的动静!”
若是这样大规模的女子失踪桉件,定然会有家人报官,到那时很容易就将矛头对准二人,两人的恶行也不会因为这一次偶然事件才被戳穿。
陈廉说道:“被他们所祸害的女子,若是在家中不受看重,都会被哄骗留下一纸书信,而家中为了掩盖丑闻也不会声张,事后便将女子卖到这鬼樊楼的地方!”
顾千帆听到鬼樊楼有些疑惑不解,这京中至如今作为皇城司知晓多少京中秘辛,大大小小的桉子都有桉档,可是都没有听到过鬼樊楼这个名字。
这樊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不知有多少的权贵人家去往消费,而这鬼樊楼竟然对外没有透露半点消息,要么是他们口中有假话,要么便是这个鬼樊楼在这汴京潜藏已久。
那幕后之人定然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否则如何做到不露半点消息。
对于这两种猜想顾千帆更相信后者,这些人没有必要平白无故来编造出一个鬼樊楼的名字来湖弄他们。
他正准备起身,陈廉立刻来到了他的跟前扶住他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道:“您这个时候就不用亲力亲为了,有何事吩咐我就行了!”
顾千帆也只好作罢,于是他神情认真的说着:“这些女子被那鬼樊楼买去多是一些年轻女子,以樊楼为名看来自然不是一个寻常牙子,想来定然是藏污纳垢之地,吩咐手下人分出一些查探这京中的一些私妓,再分出一些人打探可曾听过鬼樊楼这个名字!”
这京中的私妓都是他人手上买来的女子,他们许多都是求价格低廉会从人牙子手中买来。
虽然当朝对于贩卖人口方面是有律法规定,禁止以暴力手段、欺诈方法卖良人及他人奴婢为奴婢。
可是这买卖人口又存在合法与不合法两种,这也是很容易被这些人牙子利用。
听到这个命令陈廉也是面露难色,倒不是他不愿意涉足那烟花柳巷之地,而是这幽坊小巷,燕馆歌楼,举之万数。
若是想要一一查探可不是一件易事,而打探消息这件事需要不打草惊蛇,一切都需要在暗地里行事,所以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虽然如此陈廉还是应声接下了命令,顾千帆的门外如今已经是布满了禁卫,这些人都是绝对的心腹。
他目前尚且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可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留下了层层禁卫。
而在皇城司的司狱之中几人都被架在这枷锁之上,章衙内如今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刚刚进了狱中就将所有事情全部交代了。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在进到狱中看到一个个鲜血淋漓,身上被鞭笞满是血痕,就将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