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垂下了头鲜血立即如水一样汨汨往下流。
顾千帆看到这一幕,手使劲的攥着手里的长刀,虽然想要冲出去应敌,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功夫再高也抵不住暗处的弩箭。
他躲在地牢之中,时间拖的越久便对外面的人越不利,果然如顾千帆所料外面果真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这道门在刚刚弩箭射穿的那一刻便已经挡不住了,这个时候根本避无可避顾千帆伸手示意:“莫要惊慌,将这些歹人皆都诛杀!”
那些人皆是蒙面,显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他们冲了进来根本悍不畏死刀刀致命,即使为首之人被顾千帆用手弩射穿了胸口,依旧挺着气想要继续出手。
这地牢看守的禁卫并不多只有十数人,而主要兵力都是在外面,甫一交手上顾千帆就瞧出了这些人都是禁军中的功夫。
外面数倍的人手能够躲过外面重重护卫潜入进来想来也是皇城司之中的暗线,顾千帆一边打斗一边说着:“当初你们潜入皇宫也是一样的手段,到底是何人能够让你舍弃了自己宋人的身份去刺杀官家!”
显然顾千帆此刻都没有放弃从众人的口中套出话,他联想到这些人很有可能与内廷的那些禁军乃是一伙的。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只听见耳畔的几下刺空声,几下长刀向着他的脖颈处砍来。
好在他反应迅捷低下了头,顾千帆的手上功夫很强,即使这些都是禁中好手数人合击也难伤他分毫。
可是顾千帆看到不断有同僚倒地,他心里难免会心烦意乱。
那绑在枷锁上的囚犯,不知何时竟然醒了过来,大喊道:“各位我在这里,我并没有吐露半字,快来救我!”
只见有一个蒙面人来到囚犯身边,声音冷冽的说道:“没有吐露秘密那便好,可我觉得最好永远的不张口才是最好!”
虽然那人一刀划破对方的咽喉,那人双手被束缚,怒目圆睁想要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到这一幕的顾千帆皱眉直接将围住的众人击退。
心里怒火中烧,好不容易抓住的内线竟然也被对方顺手给解决了。
他手里的长刀不断收割着性命,他这样以伤换伤的手段,不多时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带来的结果是拦在面前的蒙面人都已经倒地不起了。
每个人的身上都是致命伤不会再出第二刀,身边的人也慢慢越来越少。
……
在宅子里,一个老人此刻怀里抱着一个孺童,可真是一幅含饴弄孙的和谐画面。
孩子在地上捯饬在泥土里的虫子,有些下人想要出声规劝,可是老人就这样把他放下笑着看着一切。
口中说着:“不必事事讲究规矩,让孩子没有了童趣!”
孺童想要抓住虫子,可是那虫子却是借助着一些名贵花草之间四处躲闪,可孩子丝毫不在乎花草竟然直接出手掰断了枝丫。
有些使女和婆子都是一脸的肉疼之色,随便掰断的树枝都是从苏浙之地移植的名贵花种,每一株都值得十数贯钱。
可老人却在孺童的身后,一脸和蔼的的笑着脸上没有任何的不适。
终于孺童伸手将泥土一把抓住,手上满是污垢可是虫子也一起被攥在了手里了。
远处一个身着澹蓝色襦裙的清丽妇人赶了过来,微微欠身行了礼之后看见了老人身前的孺童。
微微蹙眉说道:“爹爹,孩子身上都染上了泥不干净怕弄脏了您的衣服,还是将孩子交给婆子看照吧!”
老人听到这话转过身,目光冰冷:“连自己的夫君都看顾不好,如何将孩子交到你的手上!”
女子谦恭的低下头不敢回驳,自小父亲在他的面前就十分有威严,无论任何训斥都是低着头应着。
他将孩子抱到怀里笑着说:“我的乖孙儿!”
孩子也响起了银铃一样的笑声,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