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借助身为衙内的身份,在一些普通士子面前是有足够的优越感。
即使一些男子身旁有女伴,也会被他气势所摄。
可哪里有今日这样的窘迫,那身后的锦衣男子,眼睛不安分的四处打量着。
浑然不知道自己身侧的衙内已经汗如雨下,可锦衣男子并没有注意到。
自顾自的来到了杨秉的跟前,只觉得面前的年轻人有些不寻常可又说不上来,皱着眉说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身侧的这位可是章御史家中的衙内!”
赵盼儿听到章御史也是微微蹙眉,她自然听起过,当初朝中有言官参自家夫君在家中豢养女子淫乐,便是这章御史。
她自然对于面前二人没有好颜面,毕竟这种弹劾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这做官坏人名声就是撕破脸的行为了。
杨秉并未去瞧那轻浮的浪荡子,而是看向这个有些愣神的圆领袍衫的男子说着:“你父既然是章御史,此等行径岂不是给汝父脸上蒙羞!”
被旁人说上一句断桉如神,那是因为他向来识人很准且观察入微,从不易关注的点入手见微知着。
他虽然是衙内,可是即使脑子在愚笨也该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衣着打扮朴素的士子身份不一般。
他不是那种被美色冲昏头脑,行事莽撞的膏粱子弟,若是如此也不会骗了如此多的女子,如今也没有坏了自己名声。
他的名声和乐坊的沉如琢差不多,都是在女子之间有恶名可又未曾声张过,只是二人的差别在这章衙内所钱的都是一些良家女子,而沉如琢欺骗的都是一些坊内的女子。
外头传闻的翩翩公子,可实地里却是一个喜欢玩弄女子感情的浪荡子。
平日里都是身侧的好友做坏人,自己来圆场充当好人,在女子面前显露自己的风度。
这章衙内心里有预测可未挑明,而是强装镇定笑吟吟的说道:“既然兄台不愿结识在下,我便不多留了!”
表现的也是颇有风度不作停留,身侧的同伴对于好友的这番作态有些云里雾里的看不真切。
他反倒是有些恋栈不舍,两人离开后他虽然不满,可是碍于双方身份依旧是谄媚着说道:“那女子生的好看,衙内为何如此轻易就松手了!”
圆领袍衫的章衙内,面色慎重说道:“此人身份定然不一般,我等还是勿要冒险了!”
说着竟然直接负手离开了,锦衣男子愤愤不平淬了一口说道:“银枪蜡像头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这智取不行就别怪我强攻了,哪里有贵人如此轻装简行!”
他平日里手下也是结识了一些地痞混混,加上家中有钱,一些苦活累活都是交给他们去做,他仍旧没有散去歹意。
而赵盼儿与杨秉一起走进了大殿之中,她心思细腻轻声说着:“刚刚那二人心思不单纯,定然心有歹意!”
杨秉笑了笑,宽慰道:“无碍,并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真的生出歹意就当为民除害了!”
这真不是托大的话,他经历过刺杀也葱刀山血海的战场之上经历过,他身边也有武艺不错的长随护持自然也是有恃无恐。
而锦衣男子恍若未觉,心里想着全当拿捏住了对方。
出了寺庙的赵盼儿依旧是挽着他的手,杨秉问询身边的长随道:“他们可是有什么动作?”
长随也少了平日里话痨的属性,严肃的回答着:“我刚刚听到了他们的谋划,想要对阿郎与夫人欲行不轨!”
这大相国寺建于六朝时期,传至了当朝便更加兴盛了,因为数代皇帝都是崇道信佛,这大相国寺也经过了数次的翻修。
不同于其他的古寺那般是清净古刹,可这大相国寺却是一个很大的集市,三百六十行,三教九流,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可以自由的出入。
当然也并非日日如此,一个月,每逢初一,十五,逢八,对外开放五次,允许平常百姓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