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明君不仅限于文帝那样的明君。
为何要以汉文帝作为对比,那是因为汉文帝乃是当下文臣心里三代以下最为完美的明君了,至于太祖也不过是因为开国皇帝罢了,否则也会被文人加上一句不过是以武夫罢了!
在他的心里文帝没有打败匈奴,而他要击败辽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大宋一统。
这些理念并非杨秉灌输给他的,而是不经意的影响改变了他的秉性,他看起来也不会如后世所传的那样文弱,会是一个心有韬略的君王。
而杨秉的这番话自然是会引得刘娥出声驳斥:“杨秉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在朝堂之上妄议先帝,停职半月且罚俸你三个月的俸禄!”
这分明就是偏袒,停了半个月的差遣罚没了三个月的俸禄,虽然说大宋官员的俸禄的确不低,可是杨秉又不是出身贫寒的士子,全家需要自己的俸禄养活。
这身为太后的刘娥如何不知道,当今汴京城里开的无比红火的半遮面酒楼背后的东家乃是杨秉的娘子,家中怎么会缺钱财。
仅仅每月领的那点钱财,比起这样的产业收入也不过是牛毛。
汴京奢靡之风盛行,官员多是有许多的身份,为了维持自己的生活往往官商勾结所以有源源不断的财货收入。
而分明杨秉有这样的破绽在,言官却没有因此而攻讦,那是因为这是官场上常态了,若是以此作为理由,这就是触动了大大小小的不知多少官员了!
这比起触怒官家还危险,毕竟官家因为你的谏言会恼怒但是也只好忍耐下来,可是触动了大部分人利益,那面临的可能就是明面上的排挤,暗地里的死亡威胁了!
刘娥紧接着说道:“何御史忧切官家,致使急火攻心吩咐太医医治!”
随着他的一声命下,立刻就有宿卫将昏倒过去的何御史抬了下去,瞧这模样出气多而进气少也没多少好活头了!
齐牧丝毫没有怜悯,距离他最近却侧着身子唯恐与对方牵连上了,在他的眼中对方就是一个乱咬人的狗。
唯恐牵连到自己,他自己身上尚是污水没有洗净,哪里还会主动去惹是非。
齐牧站在吴恕的身侧,就在齐牧在自我思虑之时,冷不丁的便听见吴恕轻声说道:“今日齐中丞倒是安静许多!”
齐牧神情紧张,不过显然比起刚刚却是镇定了许多,缓缓说道:“刚刚在来的路上心里惴惴不安,如今仍旧心有余季!”
而吴恕也敛声,倒是没有这点小细节就怀疑此事与齐牧有关。
于是今日的朝议,在诸多官员的的谏言下,命大理寺暗地里查探背后元凶。
众人退出了福宁殿,杨秉正准备直接离开之时,便听见身后的呼唤声。
“杨待制,还请等一等,老夫有一言相告!”
身后说话之人的声音十分熟悉,转过身看去赫然是宰相吴恕。
这位宰相在杨秉的心中绝对符合中庸二字,这绝对不是贬低的话,而是不偏不倚,调和折中的态度。
即使对杨秉心存不满,可是在朝中从未因此而挤兑他,也没有因为在与齐牧斗争之中获利,而赶尽杀绝。
杨秉转过身,两人站在宫道之上,过往的官员多是对吴恕行礼,少有几人与杨秉打着招呼。
杨秉转过身作揖道:“吴相!”
吴恕就站在那里,看着过往巡视不断的宿卫,问道:“我知你有刑讼断桉之才,今日若不是太后将你停职,我定然会举荐你来查此桉!”
这番话绝对不是作伪,而是他的确有此想法,当初他与杨秉二人在太后官家的指令下,奉命查探先帝皇陵进水的桉子,就是经由这年轻人一手侦破的。
正因为共事过方才知道其才,杨秉回话道:“吴相,抬举了!”
吴恕摆了摆手:“你知道我向来都是不喜欢说假话,此事我想要听听你的论断,你觉得此事乃是此人心有怨恨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