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如今的他看起来在朝中势力最盛,依旧没有对齐牧做到赶尽杀绝。
而杨秉的锐意进取,一些大胆的言论也是引起他不悦的根源,他更希望这个年轻的后辈可以安定一些,所以他在朝中起到作用更像是定海神针。
有一身着绯袍的官员捂住了口鼻,看到御阶之上斑驳血迹,还有一些宫人打捞着湖中的尸体竟然一时没有忍住直接吐了起来。
可真是将昨夜的山珍海味全部吐了出来,看着这一地的秽物。
作为宰相的吴恕转过身冷声斥责道:“竟然在宫中做出如此有失官员体面的事情,该当何罪!”
这种事情不归刑部管,因为这乃是失仪这倒是礼部的活,若是往常有官员做出这种事情,定然会遭受弹劾,只是如今这种时刻大多数人都没有了这个想法。
那官员在稳定许多后,弯着腰又干呕了许久方才面露苦色作揖说道:“吴相此事实在怪不得我,太后将议事的地方选在此处,实在是有失妥当!”
这番话也是引起了许多的官员附和,也纷纷出声回应。
吴恕想着也是情有可原,于是便说了一声警示的话准备拂袖跟着宫人踏上阶梯走进福宁宫。
而显然本就心里憋气的李若谷,此刻却是气愤的转身看着抱怨的大臣们,斥责道:“今日在这福宁宫御阶之下尔等当知晓了发生了何事吧!”
“官家遭歹人遇刺,关于性命攸关之事好在有上天庇佑才能脱险,而汝等不过是因为此等小事便生出埋怨,那今日官家将尔等招入宫中,岂不是也是心里生出了怨怼!”
而此刻在福宁宫之中,太后刘娥紧握住官家的手,然后目光看向殿外问询身边的内侍说道:“为何殿外的官员迟迟还未进殿,可是发生了何事?”
于是内侍低着头将李若谷怒斥众人的事情说了一遭,刘娥听到后说了声:“李相公真是性子执拗,此等小事何必深究!”
可假作生气的样子任谁都明白这番话是当不得真的,若是真的出声应同方才是不知事。
果然紧接着刘娥又看向赵祯说着:“这些老臣虽然平日里性子执拗,可心里还是有官家的,也是一个忠君体国的人啊!”
赵祯也是坐在御座上点了点头,他虽然如今年纪尚轻,可并不是一个尚不知事的孩童,自然能够看的清,朝中哪些人是好意哪些人是恶意。
这殿中的宿卫都已经换过了人,殿前司的禁军都统统撤走了,经历了这一遭所有的殿前司的宿卫都得大换血了。
只是可怜了那些平白无故受了牵连的禁军了,没有了职务就没有了月俸了。
他们作为殿前司的上等士卒月俸有一千文,还有两石五斗的粮食,如今经历这一遭他们这些人恐怕沦为厢军了。
这福宁殿乃是天子官家起居的小殿,本若是有重要的朝会,也不会是在此处议事。
“换防!”
一声大喝,有一批新的披甲执戟的禁军宿卫赶到了此处,为首之人出声说道:“尔等尽皆退去,如今由我等值守宫闱!”
那一下子就触动了如今当值宿卫那敏感的神经,他们已经经历过了盘问,也从他们之中带走了许多的人。
而且他们听闻此次做乱的乃是殿前司的指挥使,他们这些人可能也会被波及裁撤。
于是立刻就有人出声说道:“我等为什么要退!”
那换防的禁军宿卫首领,再次厉声说道:“此乃令符,尔等速速退去,若是耽搁当形同乱党!”
这话就是阎王索命了,风声鹤唳的形势下这些宿卫也是草木皆兵,即使平日里也都是同僚,曾经也曾并肩作战过,值班结束后也曾相识在酒楼共同饮酒。
可如今却是如刀一样锋利的眼神,所有人在这一声下都握紧了手里的长戟,俨然都有对峙的场面。
还是作为宿卫禁军统领的出声说道:“听令!”
这一声如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