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政敌的打压还有当初交好之人的奚落。
齐牧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向石泉说道:“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知晓的?”
这女儿从他在外面接回了府上后,便交由夫人在身侧抚养,即使是当年知道实情的人也都是守口如瓶。
毕竟一个清流出身的官员,这样的丑闻可就是私徳有亏了,而且他身处御史台这样的位置,对此就是更加看重了!
那辽国的白净儒雅士子的男子在此刻说道:“如今朝廷的新君遇刺,这个时候就是需要一个有分量的大臣站出来,另择新君即位!”
这个时候齐牧显然是意动了,不得不说刚刚石泉的那番话算是瓦解了他的心里防线,撕下了那虚伪的面具。
不过还是强装的镇定,说着:“如今朝中有太后,还有宰相吴恕以及李若谷等一些老臣,这样的事情哪里能够轮到我的身上!”
而此刻在他的眼里觉得无比有把握的事情,此刻在宫里的内廷却出了疏漏。
这内廷里的宫人虽然没有兵器,可是他们搬着石头,手持木棍悍不畏死的冲向了这四人,有已经一时脱力的人,被石头砸中了脑袋,然后身上连遭重击瞬间就毙命了!
正因为平日里赵祯的仁善和宽厚,才使得这些宫人悍不畏死没有任何的躲避。
而且赵祯没有选择乘着车驾离开这里,而是站在这围成人墙一样的宫人身后,大喊着:“今日朕的性命就交到你们手中了,与尔等性命同休!”
这样的鼓舞也使得宫人没有了任何的回避的想法,当初的赵恒在柯政的强制要求下御驾亲征,方才鼓舞了阵前的士卒。
而如今赵祯的这幅姿态,也是使得这些宫人完全忘记了死亡的畏惧,悍不畏死的用身体化作了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如今的他们虽然没有了男人的生理特征,却是爆发出了男人的血勇气。
等到那披甲执戟的禁军赶到了内廷,只瞧见那御阶之上满是血污,还有一些宫人死去的尸体。
甚至湖中还有死去的宫人尸体在,而这四人如今也只有武艺最高的崔指挥支撑到了最后,他已经冲到了御阶的中间路段,可距离那最高处的官家还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在阶梯之下,也已经赶来了手持长戟的禁军,为首的禁军首领吩咐道:“将逆贼给拿下!”
崔指挥自知生存无望,可是他不愿意死在这些内宦身上,于是手持匕首向身后的禁军冲了过去。
那披甲执戟的禁军将长戟对着他,他的身子高高跃起,紧接着他扔去了手里的匕首身子也被这长戟刺穿了身子。
就这样今夜的反贼都已经统统伏法,今日赶来的乃是宿卫乃是殿前司诸班直,与这已经授首的崔指挥乃是同司。
他首要之事自然是先是跪伏在地问罪了,他心里明白这进宫行刺的贼人,要么是他们的自己人,要么是躲过了他们的看守潜伏进来。
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的罪名都大了,他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靠近那御阶一步,今日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情,他贸然的靠近官家,若是一声命下他也就和今日的贼人共同授首了!
而站在最高处的赵祯,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而他也远远没有看起来那样的澹定从容。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整个手掌因为用力都变的充血通红,即使这些刺杀的贼人都已经伏首,依旧不敢放下警惕。
他的眼神却又再次的狐疑的看向支援过来的禁军,这禁军都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够想到。
赵祯喃喃自语的说着:“他们之中会不会还有谋害于朕的人?”
身侧的内侍看向这个年轻的官家眼里尽是惊恐,不过也是一阵凄凉,心疼的看向了官家,这便是孤家寡人的感受了!
这些宫人将这些死去的人都抬了下去,赵祯看了许久方才长吁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说着:“将今日死去的宫人皆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