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也是丝毫不在意的离开了,而在殿外雨水冲刷的声音却一直未曾停歇下来。
在天章阁内久坐的杨秉,看着外面的雨声根本无法安心,这几日的大雨使得宫里的几处井水都已经溢出来了。
等到从天章阁回到了府上后,外面有仆从来报说道:“主君,这汴京的径王想要邀你上府上一见!”
这说的好听一点就是邀请他登门,可实质上就是让他上门拜见。
赵盼儿在使女的搀扶下,走到了她的跟前微微摆首,杨秉如何能够不明白他将那双手握在手心:“安心,我都明白!”
于是吩咐下人说道:“回府径王来使,就说这几日连绵大雨,实在不宜见面还是待天气晴朗后在上门亲自拜访!”
下人得了命令也立刻退出了堂中,杨秉甚至没有与径王所派得下人亲自见一面。
径王可是当初也是差一点承继大统的人,如今他好歹明面上也是太后,官家提携的重臣,怎么能私下与径王会面。
至于何时登门拜访这种事情,只要对方明白都知道这只是一句托词而已!
府上的下人立刻将他的话传唤给了径王派来的仆从,面对这样的回话那身着锦衣绸缎的下人面色凶恶的说道:“杨待制可真是好大的脸面,敢拂了我们家径王的颜面,不过是一幸进之臣而已,竟然如此倨傲无礼!”
杨秉这个年纪能够登上如今的位置,在这朝野和民间之所以没有他的坏话,编织他是一个进献谗言的奸臣。
那是因为他的名声实在太好了,印象实在太过于深入人心了,即使有人刻意编织他的坏话,也会有人觉得这是有意的污蔑。
府中的下人在杨秉的授意下也并没有恼怒,而是静静站立在那里安之若素,仿佛对方这番话就是对着空气说的那样。
那仆从见激怒对方无果也就只能拂袖离开了,而径王想要邀请杨秉私下相见,自然不是因为想要笼络朝臣。
身边没有了齐牧的谋划,他也只是一个自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宗室子弟而已,根本不知道他此举会引起宫中的忌惮。
只是因为那河渠司官员将所看到的奏疏内容外传,以至于让许多京中权贵都知晓了杨秉竟然想要谏言太后拆除河道之上的建筑。
要知道这些水榭亭台可都是一些京中权贵人家,可不是一些富户平头百姓,此举可不就是捅了马蜂窝。
至于那些对于河道堤口的防护,他们自然不会去关心,在乎的也只有自己自身的利益。
这河渠司官员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嫉妒杨秉能够年纪轻轻能够爬到如今的位置,人总是这样见到他人过得好时,总会心生嫉妒的。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而在官场之中尤甚,他就是想要瞧瞧杨秉如何面对这些权贵们的诘难,而此次的径王相邀也是问罪。
这些赵氏宗室年轻一点的子弟总是认不清自己的地位,还以为将朝中诸臣当作赵氏的家臣一般,随意的辱骂欺凌。
只有那些上了年纪的宗室明白,朝中有些不要命的家伙可是敢指着皇帝的鼻子骂着昏君呢!
看着天空下起的瓢泼大雨,身后的赵盼儿也在一侧宽慰道:“莫要过于担忧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定然不会让我汴京百姓受难的!”
杨秉却是紧皱着眉头,赵盼儿不懂得治水看不出来,且如今若是官家太后不接纳自家夫君的谏言,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改变什么的!
杨秉看着外面,叹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再大的仁德也无法改变上天的意志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在,那京中的百姓和房屋到时都会化作一方泽国!”
杨秉向来是不相信上天是会由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天象的,天道远,人道迩。
赵盼儿听到这番话也是明白了这其中也知晓了其中的重要性,可是若是官家和太后不采纳意见,他们如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里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