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青眼未来不可限量啊!”
两人乃是至交好友,自然不会说上一些恭维的体面话。
而是回道:“吴公乃是我敬重之人,若是有何误会还是尽早解开为好。”
这府中的使女见到两人后,也是微微颌首便继续走过。
吴恕此刻正站在书斋之中,那墙上挂着两行字:“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
他喃喃道:“你出身殷实能够有这一番感受,倒是真正的体察了民生疾苦,知晓了我大宋读书人的不易啊!”
有多少人想要依靠着读书改变着命运,他出身士族阶层,自小便在家中私塾读书,根本不需要顾及生计奔波!
可他却是当初也是深入了解过最基层百姓的生活,若是没有那一遭事对于杨秉这个年轻人他是看重和信任的!
吴沅这位吴小娘也觉得这简短的十个字,道出了贫寒学子的心声。
她出身高门士族,自然不可能大字不识相反她的学识和见解也并不低。
门外有侍从进门说道:“杨正言,和周郎君已经到了!”
宾客自然已经在堂中候着,而吴小娘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季动。
吴恕也察觉到了小女的情绪变化,于是对着侍从说道:“给客人上茶,老夫更衣后便去迎客!”
随着侍从离去后,吴恕说道:“你是当真喜欢他吗?这京中如此之多的年轻俊彦,你一个也瞧不上吗?”
吴小娘低着头,愣了愣神像是在思虑着一些事情,然后方才仰起头来脸上情绪有些低落的说道:“爹爹,可我就是喜欢他,只是喜欢他!”
“若是没有遇见他之前,我在想将来我许配的人家,郎君定然得是一个心性纯良的人,能够一辈子对阿沅好!可是如今我在想,将来若是我不能与她在一起那该如何是好,所以女儿想着想着若真是这样去做一个女冠也好!”
吴恕沉默了良久,方才说了句:“名门淑秀,这番言语成什么样子!”
说着便负手离开了,这可是他最为疼爱的小女,这如何能够使吴恕对着杨秉有着好颜色,不刻意为难他已经是他为人臣子的底线了!
吴小娘子一人在书斋中站立着,那苍白暗澹的面色却依旧如此明艳动人,让她看起来有一种即将破碎的美感。
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心动,吴小娘几年过去了,让她蜕去了青涩显得如此美得不可方物。
吴恕来到了堂中对待周祯以及杨秉的态度截然不同,而杨秉也并无失落和恼怒的姿态。
这几年时间过去了,当初的那桩婚配之事周祯早已经忘怀了,只当是在朝堂之中生出的间隙来。
他如何能够想到当初的杨秉与吴小娘初遇,却让那个女子至今未曾忘怀。
周祯主动提起此事想要从中缓和,而吴恕则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询道:“我听闻杨正言如今尚未婚配,可是真的如传闻所说?”
周祯也曾听起杨秉有一位红颜知己相伴左右,只是两人感情甚笃,所以周祯也从没有在杨秉面前提起婚配事宜。
杨秉作揖道:“回吴相公的话传闻也并非尽实,我家中已经有了妻室,劳烦您的挂念了!”
吴恕微微挑眉说道:“那女子身份卑微想必是作不得正妻,如今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我皆成亲家我将小女下嫁,你与那家中的那女子断了联系,我也会在仕途之中提拔于你!”
一侧的周祯也觉得此言有些过分了,他向来就是一个清高孤傲的人,当初在吴府之中就敢顶撞长辈。
周祯作揖说道:“吴公,我敬您是长辈如今您这番话却当不得一个长辈所言!”
杨秉也是作揖说道:“吴公,我被贬西北延州之中,便是家中妻子不离不弃,我万万做不到做那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做一个负心薄幸郎!”
如今赵盼儿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妻子二人他都不想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