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
马车就停在相府外面,可就在远处有一位身着藏青色的交领袍,这是皇城司平日出行的常服。
来人正是皇城司副使的顾千帆,这皇城司的前身乃是武德司,这历代的武德使都是皇帝心腹和亲信,如今的皇城司亦然。
所以即使如今雷敬倒台,这皇城使位置空悬,顾千帆依旧没有任何的机会。
今日顾千帆乃是孤身前来,萧钦言看到顾千帆没有往日的笑容而是掩饰不住的疲倦。
身后原本低着头的萧谓,在此时也是压着怒火一字一句的慢慢道出:“你如今再来这里作甚!”
他觉得如今的顾千帆一定是来奚落他们,来看着他们如今失势的模样。
他顾及如今父亲在身边,才没有将怒火宣泄出来。
顾千帆对于他的话视若无睹,来到了萧钦言的面前说道:“我早就与你说过了,我劝你收敛一些,如今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顾千帆对于萧钦言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明明眼前的老人,他心里是怀有同情和悲悯的。
可是如今却说出了最为残忍和冷酷的话,明明知道这些话会如同冰冷的刀子扎在老人的心头,可他还是说了!
萧钦言听到后,先是愣了愣然后释怀的笑着,没有哀伤和懊悔也没有愤怒,而是开口道:“我终究是不再亏欠你了,千帆!”
可是这样使得他更加难受了,顾千帆双手攥的很紧,因为当初雷敬的私宅是他带人放火去烧的,是他将宅内所有人打晕放了火,然后引得衙役来到了宅外。
关于这座宅子的位置也是他通过暗探跟踪得知的,而这一切面前的老人都知晓,可以说扳倒萧钦言顾千帆就是其中最大的助力。
萧钦言在老管家搀扶下上了马车,随行的下人也跟着马车而离开。
而顾千帆就站在那里看着马车在自己面前离去,心里像是失去了什么,变得空落落一片,明明自己搬走一座大山,可却像是在心里掏空了什么!
萧谓来到了萧钦言的面前,看着他说道:“你也是父亲的亲子,何至于做到如此,何至于做到如此?”
何至于做到如此?这句话在心里回荡着,可若是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他同样会如此选择,不是因为对于他的仇恨,而是虽然身处皇城司,可骨子里还是儒家思想的信徒。
萧谓看着顾千帆的离去,当初将对方视作心腹大患,如今却是恐怕再无交集了!
……
随着萧钦言被赶出了汴京,也就意味着他彻底离开了政治中心。
齐牧自认为自己在朝中资历老党羽多,而吴恕则是底蕴浅薄,为人不好争斗,自己也是当理所当然迎来自己的时代了。
可是不仅仅没有迎来他的高光时刻,太后的一封旨意便是让吴恕接任了宰相的职位,接替了萧钦言。
朝中依旧有吴党掣肘,下朝后吴恕与齐牧并肩而行,看起来全然没有朝堂上的针锋相对。
齐牧笑着说:“如今萧钦言撤去了相位乃是顺应天意民心,奸党倒行逆施,吴公方能扳倒这乱党奸佞!”
吴恕拱手说着:“此非臣子之功,乃是官家和太后贤明!”
齐牧听闻笑了笑也在走出宫门后互相作揖,上了马车离开。
周家与吴家不仅仅是世交,而且两家且有姻亲关系,所以周祯登门拜访自然是能够轻易就能与当今宰相见面了。
而今日登门,周祯也并非孤身前来与杨秉一起,周祯从杨秉口中得知,吴相与他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误会。
所以作为中间人方才下了拜帖亲自见面,如今杨秉入了馆阁前途无量,若是能够再搭上宰相的大船,定然未来不可估量,作为好友自然也为其前途所考量。
门子在见到是周祯后也没有作阻拦,周祯一边走着一边笑着说道:“文瑜,我听闻如今你已经是官家和太后最信任的近臣之一了,若是再得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