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与抱负了,此刻的他们怀有最真挚的报国热枕。
每一个未曾步入仕途的年轻士子,他们多少曾经都是一个怀有理想抱负的人。
一士子向周祯敬酒说道:“周兄,我听闻你与杨正言乃是挚交,当初听闻扬州的那篇《与师说》便是酒后所作,莫非杨文瑜当真如李太白那般才思如泉涌?”
周祯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瞬间是恍忽的,两人当初同时进京赶考,如今他仍旧是赶考的士子,而对方已然是当今官家身边的近臣。
这些年里与杨秉的书信往来却是寥寥,多是兄长与对方书信不断,并不是因为地位而带来的关系疏远,而是他性子便是如此。
当初看着当初与自己共同从杭州来到汴京的人,却是飞到了极远之处心神还是有些落差感的。
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了精神,神情松弛笑着说道:“那我得谢灵运的那句天下文学之才一石,他杨文瑜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人共分一斗,不过这也只是一句笑言,我等进京赶考的士子若是无此等心胸,谈何在这天下读书人之中独占鳌头,蟾宫折桂!”
原本神情有些暗澹的朱训也举起酒杯说道:“是极,我等当有此心胸才是!”
能操琴,谙音律,善行草的他却是屡试不第,少年便成才的他,无疑这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这番话也是对于他的一番激励,他颇为认同。
待宾客兴尽而归之时,周祯身上虽有酒气却也只是微醺状态,在下人的搀扶之下就要上了马车。
身后一个声音唤道:“周兄还请等等!”
等到宾客散尽方才道出所求之事这不是碍于颜面,而是顾及于对方的感受。
毕竟皆是兴致相投的好友,若是在堂上有事相求,那所求之人也不好当面拒绝。
周祯转过身,脸上挂着笑意温煦的说道:“怀仁有什么事情便说吧!刚刚在席间就瞧出了你怀有心事!”
朱训假作生气的说着:“原来你在这里故意候着我,我的心思倒是尽被周兄看穿了!”
不过脸上装出来的愠怒,一下子也就褪了下去向周祯作揖。
周祯立刻推脱着说:“怀仁快快起身,何故要如此多礼!”
“不过你所求之事恐怕我无法帮你办到,还请怀仁多多见谅!”
朱训一脸的茫然,这周祯难不成是料敌先机的诸葛孔明不成。
便又听见周祯说道:“怀仁,我家虽然与吴家乃是世交,可与吴家结姻之事我可帮不上忙!”
朱训听到了周祯的话一下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着:“我真以为你能够看穿我的想法呢!我这幅相貌,那吴小娘子怎么看得上我!”
他惯以自嘲,虽然有时候也会被名望所累,可整体上性子率性洒脱的人。
周祯这些日子里因此事忧虑不已,杭州周家与苏家的关系人人皆知。
如今吴家出了一个在朝中任副相的相公,膝下如今有一个独女尚未婚配,那些尚未娶妻的士子都在想着如何攀上关系,能够迎娶吴家三娘子进门。
而朱训恰好也是尚未婚配,所以以为也是因此事有所求。
听到朱训并没有此目的,周祯也是长舒了一口气,甚至身上的醉意也散去了些。
周祯说道:“怀仁,以你我之间的交情,力所能及之事我定不会推辞!”
朱训神情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抓住了周祯的衣袖说道:“周兄所言可是当真?我想要让周兄替我引见杨正言一面,如此神仙中的人物若是不能一见,当为此生最大的憾事!”
“你…”
话没有说出口停滞在口边,只是面色有些古怪,仰慕杨文瑜之才的士子不在少数,可是如朱训这般但是罕见。
且向来文人相轻才子多是恃才自傲,朱训在苏州便是颇有才名。
周祯缓缓道:“我当然愿意为你引见,只是如今文瑜已是天子近臣,若是公务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