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干系!”
显然还在闹着脾气,杨秉明白她是有意这么说的。
他将赵盼儿拦腰抱起,他身子在延州之时常年锻炼加上骑马,所以身子还算健壮。
这胳膊之上一些皮外伤未伤及筋骨,所以这样使力倒是不会牵动伤口。
“若是与我没有干系,我在这里作甚?”
赵盼儿面露氤氲之色:“快放下我,你手里有伤!”
声音很轻可话还未说完,她便被杨秉放在了床榻上轻轻的吻了上去,而那帷幕也慢慢散了下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而这卧室之中烛火长明。
……
吴小娘子性子端庄贤淑,大家出身的女子的教养使得她不同于那些小门小户那些女子一样,即使心中难过也并不会过于哭闹。
颦着眉看起来有所心事,作为父亲的吴恕对于这个小女,乃是十分宠爱的。
小女吴沅的母亲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当初两人情投意合,那时的吴恕家中已有妻室,如此一来便只有两条路可走休妻另娶,第二条路便是将女子纳作妾室。
可家中原配与他相敬如宾且为他育有一女,他如何忍心做那负心薄幸郎,而且吴家乃是士族大户,自然是不会见这种丑事发生。
而那女子家中自然不愿将家中女儿嫁作妾室,可无奈女子以死相逼,后来两人方才共结连理。
不过后来女子嫁入吴家以后,在生下了吴沅后,吴恕入了官场之后便少了陪伴,终究是抑郁成疾离开了人世。
所以吴恕对于吴小娘是抱着弥补的想法,如今也是想要在京中为她择一良婿。
刚刚回到了宅中,还未换下身上的官服便在家中老仆口中得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外面天色暗沉,半圆的月亮高悬,半遮半掩的窗户之下在柳枝的摇曳下月光斑驳。
吴小娘子在家中的使女通报下,来到了书斋之中。
吴恕看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宇叹了一声,说道:“有心事莫要都藏在心里,你与你的娘亲一样都是如此的执拗!”
杭州的周家与吴家向来交善,所以吴家看在周家的颜面之上没有道明吴小娘痴恋之人乃是杨秉。
只是说只是一个颇有才气的年轻士子,在吴小娘身边的使女口中了解到,大概可以猜测到今日那士子定是当初在杭州的那士子。
如今看来是上京赶考,吴小娘一下嗫嚅道:“爹爹,我并没有什么心事藏在心里!”
他沉着脸从自己书桉之上,拿出了一张卷轴说道:“这便是你时时刻刻都贴身相随的物件吧!”
吴小娘见到卷轴一下子就眼眶一红,眼泪就要流下来了说着:“爹爹你为何要拿我院里的东西,为何要拿我的东西!”
她最后不断重复呢喃着最后那一句,这件卷轴乃是唯一记挂着的依托了!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明知道相思了无益处可是依旧惆怅,吴恕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小女与她的母亲一样都是痴情和长情之人。
他辜负了那个女子却是万万容不得其他男子伤害自己的女儿,在见到那幅字的时候便知道字迹主人的身份了。
这样风姿卓越,笔迹瘦劲当初先帝将一考生的行文拿给他一观时便有感叹,那位考生便是杨秉。
且字帖的右下角还有小印也是表明了字迹主人的身份,正是被官家太后特旨升迁的杨文瑜。
(吴恕的原型是王曾,不过当然和历史人物是有所差入的!)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让自己女儿魂牵梦萦之人竟然是杨秉,吴恕眼中尽是关切,看着吴小娘语气有些复杂道:“阿沅,这幅字我本想销毁的干净,不想让你因此留了一个念想!可是我又见不得你哭,害怕你会因此而恨上我!”
“那杨秉虽然有些才名,可也并非是一个值得长久托付之人,听闻府上已经有一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