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才会让江志见到自己的父亲十分害怕,他的情绪很少会显露在脸上。
家中父亲除去会顾及祖母情面之外,其余人都不敢违背他的话,即使二十多年来相知相守的妻子。
可祖母向来都是痛爱长孙,所以每一次江志犯错都没有任何依靠,表现的十分惶恐不安。
少年正笑着说:“我同你们说,如今我已经决非昨日的我,可不是吴下阿蒙了!”
身侧的朋友也是吆喝着,可是朋友的目光看向远处走来的身影后,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手有些颤颤巍巍指着一个方向。
而江志寻着目光看去,目光从有神变得慢慢呆滞,手中的镞失也随之应声落地。
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说道:“你已非吴下阿蒙?吕蒙知道自己的短处所以折节读书,方才有了后来学识英博的吕蒙,可我看到的只有一个学识浅薄,见识不广之人!”
身侧的那些好友纷纷起身告退离开,唯恐这样的灾祸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如今他们都尚且年幼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立刻行礼离开。
江志立刻低下头讷讷不敢言,良久之后方才说了句:“孩儿知道错了,不该荒于嬉戏,对待学业并不专心!”
他的长兄拜在了苏州的一位大儒名下久伴身侧,官宦之家游学访师乃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
在大宋士人未登第时,拜师举业是一件十分正常和理所当然的事情。
江曲沉声说道:“我有看过你在学宫所写的那篇策论,立意空洞一味追求辞藻华丽,当初难道不记得我与你说过这个问题吗?难道为何如今还不改?”
江志没有想到这位一向公务繁忙的父亲,会特意寻来自己的文章来看。
他有些委屈的说道:“我担心作出的转变,文章会不如以前,会输给那些人!”
他心高气傲,怎么能容忍文章能够逊色于其他人,所以即使明知道有问题依旧没有去更改。
听到这番话,江曲耐心的说道:“你需要越过的是自己心中的那道门槛,年少若是过于偏激,那么只会愈发止步不前,那个叫做张安乐的孩子也会超过你!”
听到这个名字的江志立刻激动的说道:“我才不会输给他,他的文章粗陋浅薄如何能够与我比!”
可能是因为两人在报名的时候因为短暂的碰撞,所说的那几句话。
或者在学宫之中看到张安乐的进步飞速,使得他的内心变得急躁不安。
所以只能在内心自我欺骗,这也是他反应如此激烈的缘故。
江曲并没有责骂,而是留了一句话:“你去祠堂跪在祖先灵位面前好好自我反思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说着负手离开,最后说了句:“若是在任由岁月蹉跎,光阴荏冉那么你与他的距离就会越来越大,如今正视自己方能奋起直追!”
当有一个人能够让人产生急迫感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否则只会是坐井关天时间久了变得愈发自视甚高。
……
对于学宫杨秉是十分在意的,他绝非是因为一时的起意,或者是旁人所猜测的那样为了政绩。
这可以是一处试点,若是待到绥德学宫有所成效后,可以彻底改变如今落后的教育理念,有些腐朽的观念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动摇的。
必须看到有所成效,方才让人去纷纷效彷。
家中有温良的妻子将宅子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也让杨秉十分舒心。
杨秉今日县衙休沐没有一些重要公务,特意回到了宅子里好好温存一下二人时光。
外面的马车已经侯在外面了,如今的杨秉早不同于以往了,去往县衙将骑马作为代步工具,不需要坐着马车。
可今日却不同因为有佳人在侧,有家卷自然是要顾及体面的。
赵盼儿准备去寺庙上香,所以杨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