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测的江曲挥袖道:“还不退下去!”
说着看向杨秉道:“知县,可要去厢房更衣!府中有干净的新衣。”
那婢女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后方才离开,杨秉挥挥手说:“只是衣袖上有些水渍而已!”
江曲将老母和妻子介绍起杨秉的身份,老妇人起身就要行礼:“竟没想到一县亲民官为老身贺寿!”
自然被杨秉给拦住了,一旁的袁氏一脸诧异的看向杨秉又望了望自己官人。
竟然没有想到这个有求于人的富户竟然是知县所假扮的,想起自己弟弟口无遮拦的性子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
于是微微躬身说道:“我家二郎向来口无遮拦惯了,还望知县对于他的过错能够从轻发落!”
她口中的二郎依然是袁桉,因为他在家中排行老二。
杨秉笑着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杨秉坐下后立刻就有使女端来新茶。
杨秉谦和知礼,没有因为其官位而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反而在老夫人的面前将姿态放低。
老夫人虽然出身不过一名村妇,可是能够一个人抚养儿子长大且考取功名,自然不是一个普通村妇。
为人处事方面也是事事周到,见杨秉姿态放低她也知道没有因此而倨傲,没有去夸赞杨秉的政绩,而是赞扬他们夫妻琴瑟和鸣。
因为他们夫妻感情深厚的传闻都传到了城中,政绩方面她并不懂,所以知道挑一些自己知道的漂亮话来说。
……
随着寿宴已经开始上菜后,立刻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这饭食乃是江曲特意请大酒楼的厨子上门。
当然不是众安楼的厨子,若是想要请众安楼的主厨,那样的花费和开销远远不是江曲身为一个主簿所能承担的。
论档次虽然比不上当初杨秉结婚的宴席,可是在绥德城中绝对不差。
仅仅院中就有三十多桌,这些有一些亲戚朋友,还有一些县衙的吏员。
不过虽然开销很大,可是收取的礼钱也差不多能够抵消花费。
而只有一些身份特殊如杨秉这样的宾客,才会在安静一点的堂中。
并非是那样的桌子,而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一方案几,不断有使女上菜。
袁桉见自己分在了外面的桌上,心中虽然有些气愤可是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在这江府自己的地位就摆在那里。
可就在他四周张望之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己的姐夫的脸上竟然挂着“谄媚”的笑意。
竟然是与自己前往江府的“赵兄”,看来这赵兄可不是普通富户,他顿时提起了兴致。
起身上前走到了众人跟前,见到杨秉时还走近他,微微将对方拉到一旁轻声说道:“如今我为你引荐了我自家姐夫,你们得利了可不能将我给忘了!”
显然他认为两人定然达成了见不得光的勾当,所以才会轻声说着。
江曲见到自己小舅子这番举动,立刻呵斥道:“放肆!滚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谁让你上前叨扰我的贵客的!”
他的话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他担心的是知县会因为袁桉的不当言论而迁怒,所以想要让他离开。
可是袁桉哪里知道江曲的一番苦心,被这一番话气得涨红了脸,认为自己的颜面扫地。
立刻生气的喊着:“江主簿你们何必在我面前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勾当,无非如今见到了富户想要互相勾结,一起盘剥这治下的百姓!”
他的这番话让许多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而杨秉则是表现的十分平静,那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
江曲怒不可遏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谁同你说我要官商勾结,盘剥百姓的?”
袁桉见此情形,明白看来如今已经撕破了脸皮,回忆起往昔被呵斥的画面,将自己尊严践踏的一幕幕重现。
他彻底失去理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