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官家对他最后的定罪。
曾几何时他也曾有过一往无前的决心,可是有所为不易,有不为亦难。
……
“半遮面为何如今数日都未曾开张,我还是有些怀念她们家的果子和茶汤!”
“如今也只能去茶汤巷将就一番了!”
两人叹了一口气从半遮面茶坊门口离去,而在另一旁有两道身影也是叹了一口气。
两人正是半遮面的常客浊石先生与袁屯田,前几日他们也随百姓与士子一起为杨秉伸冤。
原以为他们得偿所愿如今却是没有结果,袁先生摇了摇头折扇抵掌道:“我多么盼望文瑜能够平稳出狱,然后与我们一起在这半遮面一起品茶论道!”
浊石先生也是面容严肃,微微簇额道:“杨秉比起我等任何人都更像读书人,为民请命以身殉道之心此等勇气真是让我们汗颜啊!”
“那一纸陈情民事疏,如今观之唯有出师表可堪相论了!”
两人虽然没有四处奔走,可是也是借着自己的声名为杨秉的德行担保,让那些士林圈内的一些质疑声压至最低。
……
在一处府邸门口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外,从上面下来的身影正是前些日子离去的宋引章。
本来在得知了赵盼儿与杨秉之间互生情愫之后,她觉得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离开了府上。
她敲响了门环,里面不多时孙三娘打开了门。
她的目光之中有惊讶也有欣喜,唯独没有任何嫌恶的神情说道:“引章,你回来了!”
她有些神情低落的低着头应了声,孙三娘将她迎了进来。
而赵盼儿这些日子本有些憔悴的面容,看到了宋引章的归来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她在心中懊恼自己的无理取闹,因为盼儿姐对待她就像是亲妹妹一样。
她有些啜泣脸上也布满泪痕:“盼儿姐!”
赵盼儿也笑着说:“回来就好!”
前些时日因忿离去,遇见了对她关怀备至的沉如琢,的确在某一刻填补了内心的空缺。
可是在沉如琢表达好感之时,也忍不住点评起因言论罪的杨秉,他并不知宋引章对于杨秉的爱慕之情。
只是斥责杨秉乃是沽名卖直之辈而已,白白浪费了官家的恩宠,还有恃才傲物。
宋引章气愤道:“你不过一介填词的着作郎,整日所论者皆是莺莺燕燕,柔情艳俗的曲调,此刻竟然攻讦他人为民为国之心,沉着作如此忧国忧民,为何不上疏官家为命请命呢?我可是在那百官叩阙之中,未曾见到你的身影!”
当然宋引章的话是有些地方是不在理的,因为当初百官叩阙之时,其中的确有一些品级较低的散官,可是如沉如琢这般为女子填词的着作郎。
是最被他们一众人瞧不上眼的,即使有心上谏这群人也不会让他与之为伍的。
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杨秉不过区区从六品秘阁修撰,但他乃是清贵出身和沉如琢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沉如琢听到了宋引章这番言论,自然也算是撕破脸皮了,这可是直击他自尊心的话了,虽然他平日的确被那些官员所鄙夷,但是此刻从一个贱籍女子口中说出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而正在沉如琢正准备动粗之时,被同在水榭亭台处的张好好所搭救。
而她也醒悟了过来,所以又回到了三人的府邸处。
宋引章对于杨秉在内心的情谊没有消减,可身影也变得更加光辉伟岸了些。
在她的心目之中,杨秉恍若一只鹤挺直的身姿立于这浑浊世间。
……
在东宫寝殿之中,年仅九岁的赵受益此刻竟然再次病倒,整个环廊之上所能看到的都是宦官和宫娥忙碌的身影。
若是太子在此刻没了,比起杨秉前几日的上谏影响会更大。
太子乃是朝廷国本万万不可有半点闪失,所以太子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