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就是薪。
一众身着紫袍,绯袍还有青绿袍的官员都聚拢在宫门之外,那些宦官在这些官员面前想要好声劝慰都被呵斥退开了。
而宫中宿卫更不敢有任何举措,躲在后宫妃子寝宫中的赵恒,还未感受片刻安稳便被外面的小宦打断了心情。
“启禀官家,外面以萧相公为首百官皆聚集在宫门之外!”
放了杨秉不仅仅是他口头一句话而已,而是若是杨秉乃是忠臣,谁是小人备受信任的通玄仙师自然也逃不过一死。
一个道人的死并不是主要原因,而是一个君王的颜面,他需得亲下罪己诏方可。
他重名喜功,前半生所夸赞的功绩此刻不就成了一个笑话吗?
这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对这种情况早已经六神无主了,怔怔的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官家来寝宫之时向来都是一幅温和模样,她有时候会撒娇讨欢心,可看着一脸阴沉眉头紧锁的赵恒,她有些悻悻的不敢动。
她秀美的眉头微颦,唇齿微动:“官家,您莫要生气…”
赵恒坐着气愤的将手边的茶盏扔在了地上,怒斥道:“一个杨秉难道还不够,他们也要来逼迫朕吗?”
女子立刻吓得跪在了地上,眼中的泪水簌簌落下,好一幅梨花带雨的模样。
可是赵恒却是没有任何怜惜,一起身外面的内侍就明白了意图。
百官齐齐站在宫门之外,赵恒来到这里百官齐齐行礼。
“参见陛下!”
赵恒看着为首的萧钦言,吴恕,齐牧本该互相掣肘的基本中枢大臣此刻竟然扭成一块了。
赵恒一挥衣袖,坐在了宦官搬来的椅子之上,此刻竟然在宫门外如同大殿内上朝一样。
他的目光在为首几位身着紫袍的相公身上扫过后,又看向后面的其他大臣。
冷声道:“你们这是在逼宫吗?”
萧钦言上前一步作揖道:“回陛下,臣等不敢!”
其他人也皆是应声纷纷称不敢,这一番帝王威势先声夺人。
吴恕作揖道:“还请陛下严惩承天观的通玄道人,免去百姓修建庙宇之责!”
其他大臣也纷纷说道:“还请陛下为天下百姓所想!”
独断乾元听起来是多么大的权利,身为天子的赵恒此刻觉得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作为天子从来不能随心所欲,他伸手指着众人道:“你们这是在逼朕吗?”
众多大臣没有言语,可是他们的无声回应便已经代表着此刻的态度。
他气愤的放下了手,紧接着起身拂袖离开,而在此时一个身影竟然拉住了他的袖口。
赵恒回头一看赫然是吴恕,一下子气极反笑起来道:“难道你吴恕也要学柯政吗?”
赵恒说的的确有这个先例,正是柯政年轻时曾经在于太宗争论之时,话还未说完见太宗要离去便一下拽住龙袍的袖口。
后来非但没有得到怪罪,反而成全了一番君臣相得的美名,所以赵恒才会气极反笑起来。
吴恕见官家回头,立刻退后一步作揖道:“臣万万不敢与柯相公相论,若是柯相公定然从一开始便会劝谏官家!”
不得不说这有宋一朝是对于官员最为宽容的时代,至多也不过是流放绝无诛杀。
而如吴恕拉住赵恒的衣袖也是大不敬之举,虽然此刻的赵恒乃是一身燕服也是对官家不敬。
萧钦言明白今日之情若是不成,外面的困境便一日不能解。
他也上前道:“臣等不敢逼迫官家,但还请官家体察百官之请!”
这里聚拢的官员有政事堂的诸位相公,至上有宰相,参知政事,中丞,三司使其下有五品至七品官员。
或许有些官员迫不得已,心怀鬼胎可也有些官员深受孔孟教化,是真正想要让官家醒悟回头的。
随着萧钦言率先跪下后,后面的人影也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