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间安济坊,听说乃是太医丞医官所开,其内大夫医术皆得其真传!”
这安济坊不是这家药铺的名字,而是药铺别称民间也有病院这个称呼。
吴六应了声:“赵娘子,可是前面那间药铺?”
赵盼儿此刻就像是府中主妇一样,道:“吴六哥,你将我们在那边放下就好!”
吴六看了一眼马车内的杨秉,便立刻点头道:“好嘞!”
这是一处坐北朝南,位于街市西面门面很大的一处医馆。
吴六虽然以往在东京住过,可是在离开东京也有近十年了,如马行街这种地方自然不是特别熟稔。
反倒是赵盼儿如今半遮面开了这么些时日,对于这里都是十分熟悉。
杨秉站在门面前,只见大门上方悬挂着一个匾额,上书“李太丞家”。
如今他在太常寺礼院任职,不仅仅对于朝廷礼制十分熟稔,还有各衙门官员官阶都是熟悉的很。
这太医丞为太医局所属主管医药的官员,为从七品,杨秉如今乃是秘阁修撰从六品,比起这太医丞要高上两级。
可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可不仅仅差两阶而已,杨秉如今已有馆阁虚衔在身,这样清贵的身份自然不是与等闲从六品官员相比。
大门左右两侧立有高大招牌,西面上写“治酒所伤真方集香丸”,东面上写“大理中丸医肠胃”。
这如同那些酒楼茶坊一样,类似于广告宣传语,不得不说如今的大宋各行各业都实在太过“内卷”。
从这些广告语可以看出李太丞擅长内科、儿科,而且杏林春暖,医德高尚。
当然并不代表着他不擅长其他外伤之类的病症,这医馆内坐镇的大夫可不仅仅一位。
如李太丞就是专家号,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预约到的。
杨秉与赵盼儿两人一同走进了医馆里,而吴六则是紧随在两人身后。
室内摆放着有柜台和药柜,在柜台里站着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年轻伙计。
而在另一边有一位身着丝绸长袍的长者正在那边俯身看视,而他的面前座椅上是一位中年妇人怀抱小儿。
看来这就是主治大夫了,那伙计见杨秉与赵盼儿到来连忙说道:“这位娘子,是您家官人过来问诊吗?”
伙计在医馆里平时也会打下手,自然是有些眼力的,杨秉面色苍白的样子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他不是…,我…”
赵盼儿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道明两人身份。
反倒是身旁的杨秉打断了她的话,温和笑着出声道:“我的胳膊有些外伤,所以劳烦请馆内大夫为我看一下伤口!”
伙计有些歉意道:“如今天色渐晚,医馆里外伤坐堂大夫已经走了,你们恐怕需要在这里都候一会,等李太丞结束后为郎君看病!”
杨秉看向一旁的长者,原来这就是李太丞此刻的他正神色认真的为小孩察看病情。
杨秉与赵盼儿便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候着,不多时长者便与身边的中年妇人叮嘱起一些话,且反复交代如何服用药剂。
等到中年妇人离去,那老者目光看向了杨秉和赵盼儿两人。
一旁的伙计已经提前说明了情况,也自然不用再次征问一遍。
赵盼儿有些关切的问道:“大夫,他的伤势严重吗?”
李太丞捻着银须笑道:“这位娘子莫要过于担心,你家官人的伤势我还没看如何知晓轻重!”
因为需要撩起衣袖的缘故,所以赵盼儿只能回避退后到一旁。
虽然被旁人认错了关系,可是担忧还是盖过了羞怯,她微微蹙眉的看着前方。
撩起了衣袖上面原本结痂的伤口,此刻有些撕裂已经渗出了血渍。
李太丞也是有多年的行医经验,这样的外伤并不是很大的病症,可是他还是一眼瞧出了这是箭伤。
他诧异的看着杨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