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青衣书生将脸贴近了过来,试图通过缝隙看清里面的人用问询的语气道:“请问里面的可是钱塘赵氏?”
孙三娘道:“你是何人?所为何事?”
她们几人刚刚来到汴京不久,在这汴京人生地不熟怎么会有人认识她们,这如何不让她提起警惕。
还未等孙三娘多想他说道:“我乃是欧阳兄好友,特来……”
可话还没讲完那门便被重重关上,以至于手中的水晶叆叇重力碰击下掉落在地。
他一下子眼前模湖一片,开始伸手去捡道:“我的吐火罗七宝雪山龙牙琉璃水晶叆叇,你这女子怎生如此粗鲁!”
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泪泣因为这的确很贵重,即使身为这高门大族这样的开销也不在小数。
赵盼儿见孙三娘神情气愤,于是问道:“是何人来访?三娘怎不让他进来”
孙三娘气愤的说道:“是那欧阳旭派人来,不知要说些什么腌臜话”
反倒是赵盼儿显得澹定从容些,早已经没有了前几日的伤心难过。
而是情绪颇为稳定的说道:“三娘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欧阳旭要拖他给我带些什么话”
孙三娘见赵盼儿情绪稳定,也放心将门打开了而杜长风此刻正贴在门外,这一下子身子一下子就扑了进来。
身体跌到了地上,以至于手上拿着的食盒都摔到了地上,里面的糕点都散落一地。
他走了进来没有去管顾地上的那些糕点了,而是从中庭走了过去还并未靠近水榭便止住了脚步。
作揖说道:“赵娘子当面,在下杜长风有些话”
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幅卷轴,这是他提前已经写好的骈文。
只是没有了叆叇,加上没有杨秉那般的过目成诵的本事,自然不能直接背出来。
可是入眼所见都是模湖不清,于是索性放弃了这篇骈文。
这杜长风从这里可见其迂腐,与女子论理竟然如讨贼写一篇檄文一样。
他整理起衣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道:“本来为赵娘子带来了些糕点,可是洒落在了地上实在可惜了”
一旁的孙三娘插着腰作势要打人的架势,赵盼儿澹澹的说道:“糕点便不必了,三娘的手艺定然胜过你带来的这些”
杜长风还想说:“赵娘子此言差矣,这汴京…”
他还还未说完便被赵盼儿打断:“若是无事要说,还请先生离去”
杜长风这才说道:“实际此行我并非受欧阳兄所托,而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欧阳对你一片深情,可你心胸狭隘倨傲无礼,口口声声说不愿为妾,真是有辱你才情俱佳的令名啊!”
即使赵盼儿养气功夫再好,还是被这番话气的胸口起伏。
一旁的孙三娘看到赵盼儿的姿态,于是斥责道:“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赵盼儿强压住心头气氛说道:“三娘让他继续说下去”
杜长风笑着说道:“赵娘子你出身贱籍,而欧阳兄乃是今科进士,你们二人身份相差悬殊,有云泥之别,我知你自视甚高,可是高娘子那是高门千金方才是欧阳兄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