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有管教,苏谓读书惫懒也无人管教所以如今连一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
却是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才华,可是考官之中却无自己的伯乐。
可是这满腹牢骚却是与经论文章无益,整日与一些临安府的膏粱子弟狎妓游玩,他自身也是一个衙内攀附者众多。
此刻他在书房里,绞尽脑汁的思索落笔,在地上不知有多少废弃的文稿了,那些婢女都跪着不敢起来。
唯恐惹怒了自家的衙内,惊扰了对方的文思。
苏钦安从衙门出来回到府中,听到下人的禀告于是来到了独子的院里。
远远就听见他那暴跳如雷的怒吼声,那些环廊上的下人见到了他后纷纷行礼。
他面色平静道:“夫人呢?”
“回主君的话,大娘子清早便去护国寺上香了还未回来”
苏钦安肃声道:“他自己不争气,去庙里求神拜佛能让那个膏粱子弟考取功名吗?”
他的长房娘子乃是东京城的一位富户之女,当初榜下捉婿时被府中的下人抓了回来。
他自从贫苦哪里见过太多金银,被那些房产与银钱一下子就迷失了自己,且看了眼那女子样貌也周正于是成亲了。
从苏谓出生后,出身富户的她对亲子多有溺爱,自古宠子如杀子。
俗话说宠子未有不骄,骄子未有不败苏谓有如今的结果,教育的失败占据主要原因。
他刚刚进门便见到跪着的婢女,他挥了挥宽大的衣袖那些婢女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退了出去。
苏谓还未抬头,只不过听见房里有动静便不耐烦的喊道:“你们这些人打扰我的才思,我要将你们统统发卖出去!”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我如何生出你这样的一个儿子!”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苏谓手中的笔惊落在那写着半阙的诗句上,顿时被笔墨散开后模湖不清。
他一下子惊吓的跪了下来:“爹”
显然是有心理阴影的,如今最为宠溺他的母亲不在府中,没有依仗的他尤为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