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消消气,皇兄也不是故意的。”
“他这还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一个贱妇罢了,竟敢当着众人下我的面子,忤逆不孝的东西,当初就不应该让他继位!”太后捂着自己的胸膛怒声地喝道,仿佛当初只要自己一句话,现在的皇位上就可以换个人坐一样。
“母后!”钰殊听太后说完,连忙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外人之后,这才面色不好的对自己的母后说道:“这些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您刚刚怎么可以毫无遮拦地说出来,万一皇兄在母后您这里有耳目,你让皇兄怎么想您!”
太后闻言也吓了一跳,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被苍凛发现自己偷偷豢养男宠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当着自己将那两个男宠活活打死的场景。
“我,我这不是一时忘记了吗?”
“皇兄此人性情最是阴晴不定,他可不会因为母后生养他一场,就会对母后手下留情,想来母后应该没有忘记三年前他将您囚禁在宫中一年,没让您见任何人的事情吧?难不成您想再来一次?”
“怎么可能,要不是殊儿你去求情,母后非要让那个不孝子磋磨死不可!”
“所以母后还是要多顺着皇兄才好。”
太后感动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也只有他才真心的为自己打算,只是……
“我听人说你皇兄想要削藩,若是真的削藩,那你可怎么办啊?”
太后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当初先帝驾崩之前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为自己的小儿子选了丰州和嵊州两个富裕之地,若真是削藩,自己小儿子以后可怎么过。
削藩的事情钰殊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几天朝堂之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是削藩之事,二就是重丈田地的事情,哪一件都是在往大周权贵豪族的身上挖肉。虽然现在政令还没有下发,但是整个大周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此时众家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在想对策。
只是他们自己也知道,苍凛不同于先帝,他是刀尖血刃上走出来的,以铁血手段著称,向来独断专行惯了。如果他们真的敢反抗,恐怕等待自己家族的会是大军的铁蹄。
“我自有办法,您只需要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拉我一把就好。”
钰殊说着见太后一脸的迷茫,继续道:“母后,据说皇兄改革的大刀首先会砍向皇亲国戚为全国做榜样,其中颍国公府又是首当其中,颍国公府可是有您不少的私产。”
太后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她在颍国公府的私产是自己还是贵妃的时候就积攒下的,是自己立足有底气的根本,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它一根毫毛,更不用说颍国公府还是自己的娘家,要是娘家倒了,那些皇亲国戚谁还会将一个连自己娘家都保不下来的太后放在眼里。
“殊儿,你想让母后做些什么尽管说,母后能做的,绝对不会推辞。”
钰殊笑着道:“你放心母后,等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
在他看来,苍凛这次的改革对他既是死局,又是翻盘的活局,就看苍凛对这次改革的决心了。
……
从永寿宫出来到碧玉宫,苍凛一直没有放下金玉的手。
他就这么拉着她,一路回了碧玉宫的内殿,刚进去,就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金玉看着终于松开自己的苍凛,他现在很不高兴,甚是压抑,想必是在朝中的时候,自己做出的决定又被群臣否定了吧。
“大奉为何没有藩王?”
苍凛突然开口,但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金玉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妇人,能懂得什么?
“因为凤帝说,国无二主,藩王在自己的地盘称王称霸惯了,往往会忘记自己也只是臣子。而且,藩王自治,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所以大奉没有藩王。”
苍凛转过身惊讶地看向金玉,他没想过她竟然真的能回答上来,也没想过那个不知道逃到哪儿的凤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