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人群中,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面色惨白的年轻人忽然站了出来。
“我知道大人您要找的人在哪!”那青年举着手,满脸惊恐。
他慌了。
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那年轻人一脸怨恨道:“家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都跟你陪葬,那晚分明就是你将那位锦衣卫的大人……”
“闭嘴!”周平礼忽然暴喝一声,一步踏下,整个人如箭般射出。
凌冽的鹰爪直指那青年的喉咙。
但在那一瞬间,在他眼前忽然多了一道人影。
紧接着,他的胸口就像是遭受了万斤巨力撞击,闷哼一声,整个人倒飞着撞入厅堂之内。
林芒冷冷道:“胆敢在本官面前出手,周家主,你好大的胆子!”
周平礼满脸血污的站起身,惨笑一声,仰天大笑。
“哈哈!”
“蠢货!”
“都是一群蠢货啊!”
林芒冷笑一声,望向一旁惊魂未定的年轻人,冷声道:“说吧,人在哪里。”
年轻人慌忙道:“在后院地窖!”
“昨夜我起夜之时,看见家主带着一人去了后院地窖。”
林芒随手招来一名锦衣卫,示意其带人去找唐琦。
不一会,两名锦衣卫就架着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林芒只是暼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而他周身都彷佛散发着无尽的杀意。
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唐琦趴在地上,哽咽道:“大人,是我连累大人了。”
唐琦的身上伤痕遍布,曾经帅气的面容上更是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林芒宽慰了几句,问道:“说吧,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
唐琦深吸了一口气,惭愧道:“我着了那老家伙的道,等醒来之时,床上已经多了一具女人的尸体。”
“之后就被他们带到了地窖之中,他们告诉下官,只要下官指认这一切都是大人您所指使的,就放下官离开。”
林芒微微颔首,望向灵堂中的周平礼,平静道:“说吧,这一切都是谁指使你做的。”
周平礼自嘲一笑,咳了咳血,断断续续道:“无人指使,这一切不过都是老夫一人所为。”
他谋划了一切,但不曾料到的,这林芒竟会来的如此之快。
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此刻林芒应当是进入了南镇抚司大牢才对。
只要林芒进入大牢,第六百户所群龙无首,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而他们也有足够的方法来让唐琦来指控林芒。
而只要北镇抚司一日找不到唐琦,林芒身上的嫌疑就一日无法洗清。
若是没有唐琦的指控,有镇抚使在,单凭那些没有证据的言论,并不足以扳倒林芒。
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林芒会如此迅速的赶来。
林芒忽然笑了一声,讥讽道:“你是在等你身后的主子吗?”
“赵靖忠?还是那位小侯爷?”
“若是如此,那你不用等了,他们今日来不了。”
周平礼脸色微变。
林芒缓缓擦拭着刀身,语气森然:“周家,因心生怨恨,与千户赵靖忠相互勾结,谋害锦衣卫。”
“诛!”
话音一落,林芒勐然一步踏出,手中绣春刀翻飞。
身影所过之地,无数人头抛飞。
残肢断臂在半空中飞舞,破碎的尸体倒了一地。
四周锦衣卫再次拔刀,展开血腥的杀戮。
灵堂的白布早已被血染的通红。
凄厉的哀嚎声响彻四方。
寒风吹过浸染着鲜血的白色灯笼,发出“呜呜”的长鸣。
……
崇教坊外,
赵靖忠领着麾下心腹策马而来,声势浩荡。
就在这时,前方街道上忽然出现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