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突然一把抓住中年人的手腕,猛地往上一掰。
“哎哟哟!哎哟哟!”中年人痛苦地喊叫着。
“你干什么呢?你卖注水辣椒,还要打人是吗?”
他的声音有些夸张,眼睛也没有看着张涛,而是往四周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为他伸张正义的人。
张涛才有所行动,找他麻烦的人倒是先来了。
“谁卖注水辣椒呢?”
中年人喊声一落,十几个戴红袖章的汉子,就围了过来。
这些检查人员来得还真是快呀。
张涛注意到,张南那张脸再次出现,而且就混在这些戴红袖章人的后面。
“张南,你等着报复吧!“张涛心里狠狠地骂道。
“马所,这个人卖注水辣椒!”中年人像看到救星一样,欢喜地喊道。
芭蕉工商所所长马军芳,是一个五短身材、满脸肥肉的胖子。
他看了中年人一眼,暗暗地点了点头,似乎在传递什么。
“工商所检查,大家都散开了。这辣椒注了水,不能买的。”马军芳腆大着肚子,叉着双手,气势汹汹地嚷嚷道。
接着,他又骄横跋扈地,指挥着手道,“你,你把这几担辣椒挑回所里去,把人带回去问话。”
这些检查人员可真是能干,凭那中年人便言几语,就可断定这是注水辣椒。
别说张涛他们,就是市场上其他乡亲们,也感到无比怪异。
很快,就有些聪明的乡亲们想到,这些人恐怕不是来执法的,而是来找碴的。
看来,这几个小伙子,可能什么事结罪了工商所的人。
“谁卖注水辣椒呢?”虎子挺身而出,瞪着牛眼睛,紧盯着马所,呵问道。
一个检查人员将高子推开,就要来挑他的担子。
“空口白牙,你凭什么说我们卖注水辣椒呢?”高子毫不退让,拒理力争道。
“是呀!你们检查的,那也要拿出证啥!”不少乡亲们也帮腔道。
“真是反了你们!工商所检查,由着你们说三道四吗?”
马军芳威严地往四周扫了一眼,怒呵道,“证据!没有证据,我们敢无缘无故检查吗?”
“那个刘东,你把证据拿过来,给大家看看!”
王雅清到了墟场后,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张涛卖辣椒。
她心里东想西想的,下冲那样的冲旮旯里,居然会有这样一个气质不凡的阳光男孩。
他是农民吗?看样子不太像。
“要不,自己过去认识认识。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他的父母官。”
一种自己也琢磨不透的奇怪念头,在她心里蠢动着,便尽量找理由这样说服自己。
“雅清,回去吧!这里乱哄哄的,有什么好看的呢?”
李明站在雅清身边。他挥了挥手,皱着鼻子,嫌恶地说:“这汗味什么的,难闻死了!”
“谁让你跟着我呢?”雅清毫不客气地问道。
她心里又叨叨了一句,这跟屁虫,真是烦死人了。
她不好过去与张涛搭讪,便往乡政府走去。
到办公室后,她心神不宁地坐了会。
那卖辣椒青年的身影,依然在她脑子里晃荡着,挥之不去,去了又来。
一种隐蔽的渴望,一直在悄悄地鼓励她去结识那个青年。
“看看去!这鬼地方,连个说得上话的人也没有。”
她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便借机撇开李明,又溜了出来。
墟场上,工商马所正带队在市场搞工商检查,查出张涛他们卖注水辣椒。
她看到这一幕后,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就变得瓦凉瓦凉。
想不到,这青年金玉其表、败絮其中,是个卖假货、坑蒙顾客的人啊!
她心灰意冷,正要往回走,张涛开始有所动作了。
她眼睛一亮,又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