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卡塞尔学院非常远的地方，苏恩曦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嘴里叼着半块饼干，斜眼看向自己的老板。
“你来干嘛？”
“没地方去，找个地方落脚。”路鸣泽坐在沙发上看书，澹澹地说。
“路明非和零？”苏恩曦问。
“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如胶似漆，蠢蠢欲动……至于春宵一刻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路鸣泽耸耸肩，“反正我走的时候他们这两个处男处女，正在体验人生第一次正经的亲吻。”
“你也需要避嫌？”苏恩曦说，“我一直以为你对这方面的东西没有欲望，就像一座石像。”
“只是怕我哥哥觉得尴尬而已。”路鸣泽澹澹地说，“至于色欲和爱欲……也许我的本能里是有的吧，但可惜我没体验过。”
“那你还说别人是处男处女？”苏恩曦随意地和老板闲聊，反正上次送零去无人岛的事情他也没生气。
大概这也在他预料的几种可能之中吧……虽然他没有对此做出任何行动。
路鸣泽澹澹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而回到卡塞尔学院，路明非在天台上愣了几秒钟，才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小心脏，蹲下身把零和自己剩下的布丁吃完，然后拎着背包，端着空盘子回了宿舍。
他换好了圣诞风格的衣服，抱着笔记本电脑和鼠标来到零的宿舍门前。
片刻之后，零打开房门，出现在路明非面前。
明明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却穿着俏皮的圣诞服装，头上是带着白色绒毛边的红色小兜帽，脖子前是两个金色的小铃铛，腿上是红色的棉袜，依旧遮至膝盖上方——混血种，这点程度不会冷。
红色系的衣服与零清冷的气质结合，透出一股反差萌的感觉。
路明非眨眨眼，“我们……去哪看生日礼物？”
“再等一会。”零冷冷地说，“出去散个步。”
“啊？”路明非一呆。
这大晚上的，虽然大部分学生都还没睡，应该还在学院各处闲逛，可又有什么好散步的？
路明非原本是不懂的，可当零牵着他的手在学院里闲逛的时候，他彷佛听见了几个雄性生物心碎的声音……于是路明非便逐渐理解了一切。
其实雌性生物心碎的声音也有，不过被路某人选择性无视了——零和他正好反了过来，只注意到了雌性生物心碎的声音。
“哈哈！”野生的废材师兄忽然出现，“恭喜恭喜，百年好合，红包拿来，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你以为把红包拿来这四个字混在祝贺词中间别人就听不见了吗……而且你这是祝福情侣的成语吗？！”路明非吐槽，“再说了，谁会跟情侣要红包？我们中国没有这种习俗！起码我不知道！”
“没有吗？”芬格尔先是目露遗憾，紧接着他跃跃欲试，“中午请我吃饭！我要吃火鸡！”
“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路明非一愣。
“你敢说我的小动作对你们没有帮助？”芬格尔目露凶光，彷佛看穿猎物所有心理的一只猫科动物……我是说汤姆猫。
可惜路明非不是杰瑞家族的，于是他挠挠头，略显尴尬地说道：“可以，中午请你吃。”
芬格尔点点头，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样子，“那我走了，回宿舍睡觉了。”
“哦，再见。”路明非说。
“等一下，还有一件事。”
芬格尔忽然严肃了起来，牢牢地盯着路明非，眼神中有着多种复杂的情绪翻涌，有惆怅，回忆，忧郁与犹豫。
路明非被废材师兄这么看着，也不免有些动容，心说芬格尔是不是要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刚刚开始初恋的自己指点迷津？
废材师兄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开口。
“我知道现在这样说很扫兴……但我必须要问师弟你一个问题。”
路明非